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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渊踏进房门,脸上满满都是厌恶,“朕早说了让你滚,你死乞白赖地不走,是真想让朕赐死你?”
周蜜抬头看她,泪如雨下,“我本想走的,想想不见你一面终究是意难平,李泽渊,你我夫妻这些年,我不说什么夫妻之情,也不想和你论什么周家的扶持,我知道你都不在意,今儿我只想和你确定一件事,你是真的要娶蒙布尔丹族的公主?”
“朕不是早让人告诉你了?”
李泽渊眉头紧锁,“朕已经和蒙布尔丹族的王商定了婚期,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朕劝你还是识时务得好。”
“行吧,我明日就走”
,周蜜以帕拭泪,嘴角却噙着一抹微笑,“七郎,你最后陪我喝一杯吧,这些年,我周蜜心里念的全是你,为此,我不惜断了和梅儿的姐妹情分,不惜手染鲜血,我记得,从你被封王那天起,你再没有和我对饮过。”
说着,她让琼玉取来一坛酒,又从匣子里取出一对杯子,“这是当年你我大婚时,梅儿托人送来的礼,我本想摔了,后来想着碎了兆头不好,就锁在了库房里,前些日子我收拾嫁妆,看见了。”
听到是季静梅送的礼,李泽渊表情缓和了几分,周蜜余光瞧见,心中冷笑连连。
面上,她却丝毫不显,一手提着衣袖,一手将酒缓缓倒入杯中,醇厚的酒香弥散开来,她的语气带着丝幽怨,“我周家祖居江南,这是我出生那日母亲埋入树下的,出嫁那日,那些酒陪我到了恭王府,一晃这些年就过去了。
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来,干了此杯,你我从此也就了断这缘分。”
李泽渊眼神终于和缓,想起了曾经和周蜜举案齐眉的过往,他叹息一声,抬手,端起了酒杯,“你不该骗朕,若你当初直言那些诗作都是梅儿做的,你我走不到今日这地步。”
“如今再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了”
,周蜜举起酒杯,见李泽渊喝下,才一口饮尽,放下酒杯,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站不住脚。
“你笑什么?”
“我笑你李泽渊算计一辈子,倒头来将会是一场空!
李泽渊啊李泽渊,曾经您柔情蜜意地骗我,如今我骗你喝下这同心蛊,咱们两个扯平了。”
周蜜抬手将酒坛摔在地上,瓷片翻飞,酒液四溅,她不顾李泽渊黑紫的脸色,狂笑道,“我周蜜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你既然骗了我的心,这辈子休想弃我而去!”
“你疯了!”
李泽渊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个贱人,你竟敢给朕下同心蛊!
解药呢?”
“没有解药!
这是我特意找苗疆圣女讨来的,我会有解药吗?”
周蜜脸色赤红,喘不过气,“你不信就杀了我啊,得不到你的心,能和你陪葬,我周蜜心甘情愿!”
李泽渊抬手将她扔在地上,“贱人!”
“随便你骂”
,周蜜咳了几声,神情癫狂,“我如今一无所有,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哈哈哈!”
“来人,将这**打入天牢!
!”
兖州王府,这一夜,一点儿也不太平。
正院内不断有侍妾进入,又不断求饶着被拖出,到后半夜,兖州各地的名医被陆续带进去,却都被关押起来。
一夜折腾,疲惫的李泽渊终于睡着了。
但他刚醒,就气得一脚踹飞了报信的下人,“废物!
一群人看不住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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