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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浑身上下全是伤。
护士告诉我,我已经昏迷三天了,不过现在醒了就没大碍了,再观察一天就能转入普通病房。
我问护士我是怎么来的,护士说是一个年轻人送我过来的,听她的形容这人肯定是余子寅。
我记得当时我们在海上,而且是风暴里面,我们到底是怎么脱身的?
等我转入普通病房后医生才告诉我,我最大的问题是手上的伤口感染,造成了严重的病症。
而我感染的病毒他们根本就一无所知,从来没有遇见过,本来他们以为我死定了,结果我的病突然就好转了。
但是从我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余子寅了。
我出院那天,护士说有我的一封挂号信。
我凭着单子去邮局取了信,拆开之后里面只有简单的五个字:“我去找个人。”
信封里还有一张存折,存的是我的名字,里面有两万块钱。
这笔钱对我来说无疑是笔巨款,但我拿着这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千年古船上的经历恍如隔世,说走就走的余子寅更是让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带着钱,和那封信,回了家。
幸亏那个年代信息不通畅,打个电话都要去弄堂口的小卖部,要不然我住院的事早被父母知道了。
我出院的时候,除了医生配的药,还带了个东西,就是那件潜水服。
那玩意儿材质确实好,在古船上这么折腾居然都没破,要不是有这衣服,估计我早就遍体鳞伤了。
过了几天,我拿着这潜水服去百货商店打听,很多人都表示没见过这种潜水服,后来我找到一家专业卖潜水器材的,老板告诉我,这种服装是特质的,外面根本买不到。
我又坐船去了崇明,辗转找到了之前那个海滩,但是整片海滩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留下。
我找附近的渔民打听,一说到搁浅的大船他们就神色慌张,讳莫如深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表现,摆明了就是被权势大的人给封了口。
我查阅了这一周来的所有报纸新闻,发现丝毫没有提到千年古船,就好像从来没有这回事一样。
而且那块青铜碎片在我掉进海里的时候也丢了,我甚至无法证明有这么一艘船曾经出现过。
我的线索就此中断,我只知道老仇和叶初心这两个名字,连他们那个神秘组织的称呼都不清楚。
我在家休息了一个多礼拜,该吃吃该喝喝,手上的伤很快就好了,只留下一个疤。
而余子寅依旧音讯全无。
看着那个疤痕,我又想起了那堆藏在干尸里面的怪异长虫。
史料上记载,徐福出海时带了三千童男童女,还有水手兵丁无数,我在想这些密密麻麻的干尸是不是就是这些人呢?不过那干尸的样子异常古怪,还被封在了陶俑里,难道是和那种长虫有关?
我想起我爷爷有个朋友,听说以前是个大学教授,专门研究生物的,非常有名。
后来文-革特殊时期,被打成了什么学术反动,我现在想想也是无法理解这群激进的红卫兵,一个研究生物的人还能怎么反动。
据说当年他被自己的学生逼着写了一黑板的“反动学术思想”
,然后再逼他舔干净,展现自己的悔过和觉悟。
后来公开批斗的时候,他最喜爱的一个学生把他的一条腿给生生打断了。
不过他终究比我爷爷幸运,逃过了一劫活过了那个动-乱的年代。
只是从那以后,老头就瘸了,而且也看穿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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