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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行省的压力,确实很大!”
“之前朝廷五次北伐,河南负担的粮饷民夫最多,而且从开国到现在,朝廷还数次在河南组织数十万大军的操练!”
“以至於地方上的府库空虚,再加上元季以来,打的最惨烈的地方就是河南,当地官府都不能说捉襟见肘了,而是实在的难以为继!”
“据说,官府吏员差役等人的饷银,都拖欠了半年之久!”
“这都是凌老学士说的!”
哗啦啦,就在李景隆说话的时候,阵阵水花声响。
此处是一个专门用来泡澡的雅间,水池下面掏空了,装上热炭,使得身处其中的人好像在泡温泉一样。
热气缭绕,香气升腾。
水池之中,朱标双臂展开,靠在池边,脸上还铺着一张白毛巾。
太子爷平日虽看着有些微胖,但此时看起来,他不是胖而是壮,属於典型的膀大腰圆。
哗啦!
朱标伸手,把脸上的毛巾丢在水中。
哗啦啦又是一阵轻响,却是一名风情万种,身材丰腴,穿着纱衣的少妇端着放有点心黄酒的托盘,缓缓走入水中,来到朱标身边。
“滋啦!”
朱标一口饮尽一小盅黄酒,然後翻身趴在池桌边,身後那少妇拿起他放在丢在池中的毛巾,沿着他粗壮的手臂,往後背方向细心的擦拭起来。
“他还说什麽了?”
朱标眯着眼,听不出喜怒的低声道。
“他还说!”
李景隆顿了顿,忍住不去看朱标身後的女子,又道,“这几年又因周王就藩在开封,河南的税收少了一大截!”
“还有”
说着,李景隆顿了顿,“四爷在北平,总是索求无度。
兵部户部五军都督府,还不断的给河南摊派北平都司,燕山三卫的军需!”
忽然,朱标开口道,“洛阳知府是许观秋对吧?”
“这个微臣倒是不清楚!”
水池边很热,李景隆已是满头大汗,“臣对於朝中的官员,认识的一向不多!”
“他还说什麽了?”
朱标又淡淡的问道。
李景隆明白,朱标口中的他,就是指凌汉。
“凌学士还说,洛阳知府跟当地的学正官说了,这个钱是暂时的挪用,来年秋後一定补上”
“哈哈哈!”
不等李景隆说完,朱标已是笑出声来,“补?他拿什麽补?”
李景隆顿了顿,“其实臣也搞不懂,甚至想不明白。
老爷子的大诰之中早说了,贪污五十两以上就是扒皮充草点天灯,做成人皮褥子的罪过怎麽这些官儿,胆子还这麽大?”
朱标没说话,而是顺势转身,面对给他擦拭身体的少妇,还顺手在那女子身上抓了一把,“下去!”
哗啦啦水声再起。
那女子闻言脸色微红,然後把头扎进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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