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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婉抿了抿唇,心里觉得有几分涩意,又多了几分啼笑皆非。
徐凌是借着这几句诗,来表达自己那一晚的感受吗?是在同她抱怨吗?
她略有所思,提笔回了他一封信:“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写完之后,陆清婉同样地卷好,小心地塞入了小灰鸽子脚上绑着的细圆筒上,打开窗户,把小灰鸽子放飞了出去。
陆清婉只听见扑棱扑棱地几下挥翅膀的声音,窗外浓荫投下几缕银光一般灿烂的光,她闭了闭眼睛,感觉被温热而不刺眼的阳光耀了一下,仿佛眼花了一般,出现了癔症。
只见那个清雅如玉的男子,仿佛从一片灿烂的阳光之中走出来,伸出手来遮住了她闭上的眼睛。
宽松而肥大的袖子,投下了一片阴影。
他的手带着温意。
“很惊讶?”
徐凌说。
陆清婉稍稍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才发现自己所看见的并非幻觉。
而是徐凌真的站在她的窗边。
“你……怎么来了?”
徐凌捧着那只圆润强健的小灰鸽,淡笑道:“带它来认路啊。”
他的拇指稍滑过它圆圆的脑袋,摁下:“来,龙猫,认一认你以后的主人。”
小鸽子又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叫,薄薄的眼皮眨了眨,双翼展开扑棱了一下。
徐凌一只手撑起它,目光落在了它的小脚之上。
“原来,小婉已经给子嘉回了信。”
徐凌眼里像是跳跃着一丝的促狭,黑如墨玉的眼泛起一抹柔光。
他修长的拇指稍稍扣了一下圆筒,挑出了纸条来展开看。
没有什么比徐凌当着她的面,拆开小信来看,更让陆清婉觉得脸烫烫地发热。
徐凌仔细地看了片刻,抬起头来再看她。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心并非卵石圆,不能随便来滚转。
我心并非草席软,不能任意来翻卷。
雍容娴雅有威仪,不能荏弱被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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