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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得有些过分。
昏暗的客厅加重了我灰色的心情。
我很累,很想睡,但眼皮一直在跳,高度紧张、劳累的情况下很难睡着。
而且,只要我一想到蓝心就没有办法安下心。
所以,我一直睁着眼,盯着夜发呆。
不知何时,我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蓝心被人绑架,红着眼睛惊醒。
醒了以后我笑了,拍着胸脯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然而,当我完全清醒,我才记起这不是一个梦,蓝心真的被人绑走了,心里又是一酸泪就掉了出来。
蓝心在我生命中的重量似乎没有那么重,就像是一个匆匆过客,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哭了。
这一宿睡得很不踏实,早上起来浑身酸疼。
窗口日光昏暗,以为日晒三竿的我才意识到,现在只是早上六点钟而已。
出了门。
看到最多的是扫大街的和街边卖煎饼果子和豆浆馅饼的人,来来往往的行人少而匆忙,日光下的一切景象是那么的烦忙孤寂。
我一如既往地买了一份煎饼果子,勉强吃了一些。
张汉说得对,不能让身体累垮。
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蓝心要吃下去。
我带着失踪名单来到承德南面的一条小胡同里,走进一个二层土楼前。
大门是虚掩着的,一个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老头在扫着地面。
我敲了两下门,走了进去。
出示了证件以后,他问我,是不是有他女儿的消息了。
看着她脸上的喜悦,我真不忍心回答。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想问您一些事情。”
“已经死了吧!”
他的笑很苍白,毫无生气和盼望。
我无法回答。
他又笑了笑,指着挂在房檐电线杆上的暗红色灯笼,“我怕她回来找不到家,就一直挂着呢,差不多也有十年了!
我现在没有别的指望了,就希望能让她入土为安!”
说完这里他擦了擦眼泪。
进了屋,我说明来意。
他点着头走到一间屋子里,将一个遗物柜子抬到我面前,“她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
“谢谢!”
我弯下腰,翻看,他又和我说,之前已经有两个人来过了,还带走了一些东西。
闻言,我抬起头问他,是不是一男一女。
他点头,我了然于胸,和他说,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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