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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笺带着徐寒出了宁国侯府,却不是走的正门,而是侧门,似乎有意在躲避某些人的耳目。
而一路的前行也都全挑着小巷,未曾走过主道。
徐寒看着身前那沉默前进的叶红笺,心底不由得有些怀疑这大小姐是不是想要寻一个偏僻的所在,再来一个“谋杀亲夫”
?
就在徐寒暗暗心生警惕之时,叶红笺领着他又穿过了一道小巷,随即她忽然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徐寒一愣,心中的警惕更甚,他仰起头看向叶红笺,便要询问些什么。
“到了。”
可那时叶红笺却是转过了头同样看向徐寒。
二者目光对视,徐寒一愣,不由得朝着叶红笺的身后看去。
却见不远处的大道一旁座落着一座巨大的府邸。
光是府门便有足足五丈开外的大小,比起那宁国侯府还要大出数倍。
府门用料似乎极为讲究,用的何种木料徐寒说不真切,但看上去却是古朴又不适大气。
两侧大门都镶有密排的金色门钉,横七纵八,已是王爵门楣之象。
而两侧更是放有两尊巨大的狴犴神兽石像,威严肃穆。
至于那府门之上则立有一道巨大的牌匾,上书天策二字,笔锋苍劲,如藏金戈。
“这是...天策府?”
徐寒终是在那时回过了神来,有些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叶红笺,却是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带他来到此处。
“有人想要在你离开长安前,见见你,走吧。”
似乎是看出了徐寒心底的疑问,叶红笺这般说道,随即便推开了天策府的府门,领着徐寒便走了进去。
天策府曾是这长安城甚至整个大周权力的中心。
但随着牧王府的灭门与长夜司的崛起,天策府已然名存实亡,曾经那些牧天下众生的三千白袍士子们死的死散的散,三万镇守长安的天策军亦被流放各处,或客死他乡,或郁郁而终。
到了现在,诺大的天策府早已空无一人,荒废良久。
徐寒对于天策府并说不上任何的感情,只是想着那盛极一时的府邸落魄成了这般模样,到底是有些萧索。
世态炎凉,大抵如是。
“他在等你,去吧。”
叶红笺却没有揣摩徐寒此刻心迹的心思,她将徐寒领到了府中的一处偏僻院落旁,那院中坐落着一件简陋的小屋,但屋里却点着昏暗的烛火,却是这破败天策府中唯一的亮光。
徐寒又是一愣,他自是不会明白天策府中会有什么人在等他,但毕竟已经到了这里,是人是鬼终归还是要瞧一瞧的。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推开了小屋的大门。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床,一套桌凳。
桌子上放着一把藏锋于鞘的刀,凳子坐着一个男人。
“来了。”
在徐寒步入房门之后,那男人便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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