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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于安全考虑仍然不支持,但也不明着反对了。
其实,他们夜晚在河沟里苦战的时候,虞新河和虞新民兄弟俩,在佘文芳和佘文秀两姐妹的逼迫下,曾两次专程来到这里,远远地陪他们一会。
见水很小,没有安全隐患,才回去告诉各家,安心睡觉。
教授和陈老师两家,则比过年还要高兴,于月月和王凤按照佘文芳、佘文秀教她们的办法,将泥鳅收拾干净,用盐腌了后晒干。
然后用泥鳅干煮雪里红菜干,当菜吃,果然美味极了,吃了很长时间。
受这次成功鼓舞,虞松远他们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年,他们戽的鱼,加起来有四五百斤,为家里渡过饥荒,立了一大功。
最高兴的当然是两个家庭主妇于月月和王凤,孩子们隔三差五弄回来的食物,帮她们摆脱了一次次无米下锅的窘境。
过年时,两人东拼西凑,给他们四人一人做了一身新衣服,以资鼓励。
虞松远带着他们的兄弟们,玩得最过头的一次,是小学四年级的寒假时。
进入蜡月,天寒地冻,村人都躲在挂着吊搭(苏北方言,一种挂在屋门上挡寒风的厚草帘)的屋内,围着火盆聊天、纳鞋底、缝补衣服、打牌。
这年寒假一月中旬就放了。
刚放寒假的那天,虞松远就带着四人,来到规划地边的南一渠,将一千多米长的灌溉渠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
冬天水枯,南一渠最深处近两米,宽度最宽处三四米,最窄处只有二三米。
虞松远反反复复地看,大家不敢多言。
通常都是这样,虞松远是拿主意和拍板的人,他一旦拍板了,弟兄们立即无条件干。
三人跃跃yu试,紧张地等着虞松远下决心。
虞新河问虞新民,“这几个小东西这几天老是偷偷摸摸往南跑,不会是想打南渠的主意吧?你没去看看?我的原则是,小玩玩、小闹闹可以,我们不反对。
可是,大江大河的,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来。”
虞新民说:“大哥你别管,我有数。
我偷偷去看过,很有鱼,就是水太大。
本来,我就想去戽呢,结果,松远这东西鬼精鬼精的,他也盯上了。”
“允许他们戽鱼,只当是让他们搞一次生存锻炼。
四个十来岁小套头(苏北方言,小男孩),这么大工程量,你看着点,不能出事。”
“反正他们闲不住。
先叫他们干着,等干不动了,大家再帮忙。
你要现在就插手,他们还会摔脸子、不乐意呢。”
虞新民笑道。
四人整整看了几天,虞松远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仔细地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这么多水,光凭他们四个小孩子,是根本干不出来这么大活的。
但是,大人们都忙,忽视了这里。
又在规划地边上,一般人不愿到这里走动,更别说来戽鱼了。
等到戽出一两段,估计那时他们也就累瘫了,干不动了,可鱼也大量出来了,大人们肯定会来帮忙。
想明白这些,他带着兄弟们说干就干。
四兄弟一人推了一辆手推车,带上被褥和铁锹等工具,从地窖内掏出一些生山芋带着做干粮,就悄悄地出发了。
四家大人都知道他们又有大动作,只是叮嘱了一番,没人阻止他们。
于月月和王凤一齐跑来问虞新民,“他们这大冷天又干吗?鬼鬼祟祟的,问也不说。”
虞新民说:“他婶,你们都别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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