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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做。”
叶贵妃不屑地一笑,“除非她们能再找出一颗一模一样的珠子来,只怕依中宫和东宫的身家,可是没这个能耐。”
中宫这些年不受宠,娘家也无能,她是知道的,就连东宫,素来不都是标榜节俭么?
“不事奢华,不宝异物,本宫倒要瞧瞧,东宫这样的清贫,要到哪里去变一颗珠子出来!
倘若他真的弄出来了,便可知这些年所谓的节俭不过是糊弄皇上的罢了!”
皇后若以为自己只是要扣她一个损毁朝冠的罪名,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不过,倒是听说东宫向内库调了十坛百年陈酿,说是要为殿下作法用的。
还要了上好的宣纸一卷,据说是前朝的古物呢。
还听说,殿下叫人去掏燕子,要食燕炙。”
“燕炙?”
叶贵妃嗤笑道,“倒还兴出新鲜花样来了。”
她将这些东西想了又想,看不出有什么蹊跷,便将手一摆,“都给他!
看这位秀明仙师能从这些东西里变出一颗珠子来不能?莫非他还指望着燕子给他衔一颗来?”
说罢,自己先笑了起来。
东宫里却是另一番情景。
太子所居的前殿里一片烤肉的香气,还有浓郁的酒香,便是进进出出的宫人们闻多了都觉得熏然欲醉。
“殿下,文良娣来了……”
冯恩在殿门处小声通报。
齐峻从厢房里出来,迅速跳上床装病:“让她进来吧。”
虽然对外说不宜阴人探视,但妻妾们少不得都要来看看,这也是她们一片心,齐峻也不好驳了回去。
文良娣生得杏眼桃腮,腰身纤细,虽比赵月还要大一岁,看上去却娇弱三分。
平日里怯怯的也不多话,齐峻才将两名良娣接进宫没多久就去了边关,心里不免也有几分歉疚,见她屈膝行礼,便温声道:“不必多礼。”
文良娣依旧还是行了礼才起来,柔声细气地道:“殿下西北劳累,妾在家中时也曾为父兄熬过滋补汤,今日按着家中时的方子熬了一碗,只是不知是否合殿下的口味……”
说着,从食盒里取出一个青瓷汤盅,掀开来,里头立刻飘出银耳莲子红枣燕窝的甜香气。
齐峻不大爱这种甜腻的东西,但想到文良娣的心意,也就拿过勺子慢慢喝起来。
文良娣侧坐在床边,看他喝了,脸上便露出笑容来,低声道:“妾那里份例有限,东西也不好,殿下若是喝着还好,不妨让宫人照着方子去炖,想来殿下这里的东西,炖出来药效更好些。”
齐峻听着这话味儿有些不对,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我喝着不错。
可是份例有什么不够用的地方?”
文良娣连忙摇头:“并没有。
妾和蒋家妹妹的份例都是太子妃亲自吩咐下来的,极合宫里规矩,并无不够。”
她虽是这样说,目光却躲躲闪闪的,分明是一副有“难言之隐”
的模样。
齐峻心里更不痛快,但又不愿喝斥这样一个年轻姑娘,再想想赵月的脾气,只怕对这两个良娣也不见得好,便压了压火气道:“太子妃掌管整个东宫,有所疏漏也在所难免,你和蒋氏若缺了什么,可遣人去找冯恩,只要不违了规矩就好说。”
文良娣连忙谢恩,欢喜地在床边又复坐下,含笑道:“殿下说的是,太子妃娘娘每日忙碌得很,妾在家中时不过是学着管一管自己的院子,就觉得千头万绪,何况娘娘不但掌管东宫,还要替皇后娘娘分忧,也就难免时常有些不耐,所以那朝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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