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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明子不防他有这样大的胆子,将话说得这般明白,老脸也不禁微微一红,干咳一声道:“后来……后来突有一道赤红之气冲过,直犯紫微,冲散九星连珠之相。
贫道本以为是凶兆,当时大惊,不想原来是应今日玄珠碎裂之故,倒是贫道杞人忧天了。”
他嘴上自称杞人忧天,脸上神经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在座之人哪个听不明白?皇后大怒道:“如此说来,国师是说玄珠碎裂冲犯紫微?本宫倒不知道,一颗珠子便能冲犯紫微?这般的珠子,叶大将军是从哪里寻来的?”
这番话还没说到点子上去,但倒也让人难以回答。
叶贵妃脑子转得快,起身款款一福:“臣妾也不懂天象,只是事关我盛朝国祚,还是请皇后娘娘先说说这玄珠是如何碎裂的,也好让国师知道如何化解才是。”
皇后怒冲冲还要说话,齐峻看敬安帝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便道:“贵妃说得是,合该先将此事弄明白才是。
国师方才说,是一道赤红之气冲犯紫微,国师可看准了?这赤红之气又是什么?”
真明子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已经商议好的话到了嘴边竟有些不敢说出来:“那赤红之气来得太快,贫道瞧着倒像是血气,只是一闪而逝,贫道也未及看得清楚。
但也好在此气并不长久,虽冲散了九星连珠的瑞象,却未伤及紫微,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后面这几句却是他自己临时补上的,叶贵妃和齐嶂如今在宫中不比从前了,从前他是无往而不利,可如今——底气却是有些不足了,不得不事事都想着为自己留一线了。
皇后再不聪明也听出来了。
什么赤红之气,前几日齐峻的病不就说是在西北被血气所冲了吗?如今又是赤红之气冲犯紫微,这又是冲着齐峻来的啊!
齐峻眼看皇后满面怒色,连忙抢在前头:“这便有些奇了。
国师可知这玄珠是如何碎裂的?”
真明子如何会知道。
敬安帝眉头紧皱:“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赤红血气冲犯紫微的天象未免来得有些太过凑巧,但他素来笃信鬼神,事关国祚,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自然要先问此事。
齐峻忽然跪了下去:“儿臣有罪,有一事欺瞒了父皇。”
“哦?”
敬安帝眉毛一扬,叶贵妃和齐嶂已经又惊又喜,莫不成今日真能钉死了齐峻?
“儿臣自西北归来身体不适,其中原因,儿臣一直未曾禀报父皇,请父皇治罪。”
“不是说为血气所冲么?”
敬安帝这时候哪顾得上治罪,“莫非是另有蹊跷?”
“是。”
齐峻低眉垂目,“当日天降祥瑞大败羯奴,当夜儿臣得了一梦,见一条黑影蜿蜒而来,头生双角,爪有五趾,至儿臣面前便将口一张,一道玄光自儿臣口鼻而入,并有一声在耳边道‘天佑之兆,以此为示’。
那声音如洪钟牛吼,儿臣一惊而醒,便觉得胸口有一物梗噎,吐之不出咽之不下,遂不思饮食。”
敬安帝听到那黑影头生双角爪有五趾,神色便微微变了,忙道:”
何以回来之后你未曾提及此事?"
齐峻低头道:”
儿臣当时只以为自己日有所见夜有所梦而已,何况喉有隔噎不思{吐出这,儿臣或竟饮食分明是病,哪里有什么吉兆呢?因此不曾提起。
言情谁知前日仙师为儿臣作法,便觉有物上冲,颗珠子来一入正殿,儿臣想起前梦,便携此珠到母后宫中同观。
谁知母后正在观赏朝冠佑今茶r妥朝冠上的一颖玄珠便应声碎裂,让出了冀州之位。
儿臣至此方知所谓‘天音幼孟,复.冲件镶不古日瀚令卜献不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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