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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公愣了愣,随后哈哈一笑,正sè说道,“那丫头素来自命不凡,何以会对一草包如此照顾?——如此,老夫倒更想见见此人了!”
说话时,胤公祖孙二人在阮少舟的陪同下已来到了谢安的甲字二五零号考舍。
说实话,阮少舟此前还猜测那谢安是不是又向前两rì那样,随意敷衍了几下,就开始吃喝,但令他颇为意外的是,当他与自己的恩师来到时,那谢安依旧在挥笔谢个不停。
上下打量了一下谢安,胤公抬脚走了进去。
或许是注意到有人走进屋子,正在答题的谢安下意识地抬起头,却见前两rì见过的礼部尚书阮少舟陪着一位头发花白的陌生老者走了进来,心中很是纳闷。
“见过两位大人……”
由于没见过胤公,不知道胤公的身份,谢安站起身来,含糊地唤了一声。
“呵呵,坐坐,不必起身,老夫只是例行巡视考场,你莫要在意,继续答题!”
胤公微笑着摆了摆手,让谢安坐下继续答题。
谢安疑惑地望了一眼阮少舟,见此,后者咳嗽一声,说道,“谢学子,继续答题!”
“是……”
前后一刻时辰,胤公一直站在谢安背后,瞧着他解答那一份《营建》的试题,渐渐地,他的眼中露出了几分惊讶。
因为他发现,谢安答题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些,往往只是在稿纸上画了一个草图,外加一些他从没见过的古怪符号,便得出了答案。
暂且不论那答案是否准确,至少这速度……
想到这里,胤公忍不住开口问道,“谢学子对心算之术,看来颇为jīng通啊!”
正挥笔解题的谢安闻言一愣,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说道,“略有心得……”
“呵呵,”
胤公笑了笑,侧头望了一眼谢安手中的试卷,忽然问道,“一个徭役每rì一百文工钱,两万徭役,三年的工钱,何以你能算地那么快?莫非是信口胡诌?”
“信口胡诌?”
谢安古怪地瞧了一眼胤公,心中有些不悦,只是碍于不知这位老人的身份,不敢放肆,只是说道,“这题不是很简单么?一人一rì一百文,两万人便是两百万文,合计两千贯,即两百两银子,三年,按一年三百六十rì算,共计一千零八十rì,一千零八十rì乘以每rì两百两,即二十一万六千两银子!
——不对么?”
“……”
胤公闻言心中一惊,即便是作为当朝丞相的他,也无法在这段时间内算出那么大一笔开支,不过见谢安说的头头是道,他心中倒也不怀疑这几句话的真实xìng。
应该说,比起自己得意门生对这谢安的看法,胤公正倾向于另外一个猜测。
那就是眼前的这个谢安,是一个不拘于常理的奇才,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那位自命不凡的长孙女,何以会对这谢安另眼相看。
“好,好!”
胤公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忽然,他眼角瞥见了桌上的一份考卷。
这是《案断》的卷子……
微微一愣,胤公抬手将那份卷子拿在手中,细细一瞧,继而眼中浮现出几分惊sè,因为他发现,谢安就这份试卷上的那三道考题,早已推断出了犯人。
怎么会……
要知道这些案宗,那可是刑部历年来所收集的案宗,为的就是供刑部的官员学习经验,虽不敢说每一宗都是难断的案子,但至少此次会试所选的题目,那可都是足以叫人称奇的奇案,即便是大周各地断案经验丰富的地方官员,也不见得就能就此断案,可这谢安,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这三宗案子都解答了?
瞥了一眼正在继续作答的谢安,胤公望向第一宗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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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工夫后,富商带着护卫终于赶到那间客栈,却发现客栈中除店主外还有甲、乙、丙三人,这三人都是刚刚才进入客栈的,甲正在喝酒,乙正与店主聊天,丙正在喝一碗热气腾腾杂碎汤。
富商询问店主,可曾见有人进客栈后离开,店主说没有,于是那富商便将甲乙丙三人都抓到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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