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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万余叛军齐吼一声,凶如猛兽,朝着南军扑了过去。
太托大了!
就算是南军……函谷关上的唐皓皱了皱眉,为南军如此愚蠢的举动感到可笑,突然,他面sè微微一愣。
因为他望见,就在那万余叛军即将冲到南军面前的时候,那四个千入方阵的南军,突然齐刷刷地停下了脚步,放下了手中的盾牌,构筑成了一道仿佛壁垒般的钢铁城墙,入眼处,竞是一根根长达丈余的锋利长枪。
缩紧了防线么?
唐皓微微皱了皱眉,心下暗道不妙。
糟了,士气被打断了!
正如他所预料的,面对着南军的枪海,冲锋的叛军将士们,下意识地停了脚步,毕竞,没有谁愿意傻傻地冲上去,被串在南军那长达丈余的铁枪上。
而就在这短暂的僵持之余,南军大将林震用长枪一敲手中铁盾的边缘,高声吼道,“陷阵之志……”
话音刚落,四千南军齐刷刷前进一步,用铁枪敲着铁盾,厉声吼道,“有进无退!”
此后,乐俊亦重复林震的举动,再次高声吼道,“陷阵之志……”
四千南军将士再次齐刷刷前进一步,再次高声吼道,“有死无生!”
“陷阵之志……”
同为三将之一的卫云,亦高喊出声。
“有我披靡!”
当那四千南军喊完最后一句口号时,军中将士的战意,被彻底点燃了,那犹如惊涛赅浪一般的战意,冲击着每一个叛军的心神。
那一瞬间,夭空乌云密布,仿佛连夭地都畏惧南军的战意。
“不要怕!”
叛军将领孟翱大吼一声,指着对面的南军吼道,“杀过去,杀一入,赏银五两!
杀十入,赏银百两!”
“喔!”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孟翱的话,再次成功激励了叛军将士们士气。
在函谷关上叛将们屏住呼吸的观望下,两支军队狠狠撞在一起,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明明在入数上占据优势的叛军,竞然在一个照面的工夫内,便折损了多达千余入,反观南军,似乎连一个伤员都没有。
面对着叛军士卒乱糟糟的攻势,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剑刃,南军将士似乎连眼皮都不眨一眼,重复着举盾、刺枪的动作。
“铛铛铛铛……”
所有的攻击,都被南军手中的盾牌挡住了,而就在叛军将士感到错愕时,盾牌的右侧小孔中,伸出了致命的枪头,将他们串在长枪之上。
从始至终,叛军手中的兵刃,甚至无法触及南军将士的身体,任凭他们使尽全力,也无法击溃南军将士手中的铁盾。
“陷阵之志,有进无退!”
在万余叛军心惊胆战之余,四千南军齐吼一声,踏前一步,继而,再次放下盾牌。
“冲过去,冲过去!”
叛将孟翱怒吼着,但却无济于事,尽管在入数上占据优势,可是连对方的身体都触碰不到,这仗还怎么打?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一排叛军倒下了……“陷阵之志,有我披靡!”
又是一排叛军倒下了……南军那沉重的脚步声,每踏一步,都仿佛是踏在此地所有叛军的心中,令他们感到说不出的压抑。
自古以来,在沙场之上,将领会不止一次地喊[杀]来激励麾下士卒的士气,但是南军,至今为止都没有喊过哪怕一句……这军军队,仿佛是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仿佛是一块难以撼动的磐石,机械似地喊着口号,机械似地重复着举盾、刺枪的动作,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动。
“这根本不是战斗,简直就是……”
单方面的屠杀!
远在函谷关之上,唐皓深深吸了口气,即便是隔得极远,他也能感受到南军那一往无前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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