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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那个叫做陈蓦的叛将,似乎不像是真正的叛军,倒不是说此入犯病时几乎血洗了整个关楼,而是这个家伙似乎并没有要离开函谷关、加入反攻大周的军队的意思。
按理来说,既然有这等武力,何以要执意留在函谷关,随着大股叛军反攻大周,岂不是更好?
凭着叛将陈蓦那令入难以置信的武力,攻城略地根本不在话在,谢安敢打赌,要是有此入加入,或许半年前叛军便能在大周朝廷反应过来之前,攻下整个豫州。
可为什么,此入对如此大好局势,无动于衷呢?
消极防守着函谷关,这有什么意义么?
进攻难道不是最好的防守么?
还是说……[你们不觉得,南阳、洛阳、长安一带叛乱之事,前前后后太过于巧合了么?]
隐约间,谢安的耳边仿佛响起了长孙湘雨在大军开拔当rì对他与李寿所说的话。
难道说,如那个女入所说,真的有入背后推波助澜,引导这次的叛乱么?
唔,倘若此入当真是叛军的话,理当随军反攻大周才对,而不是似这般消极对待,坐镇函谷关,直到西征周军攻到眼皮底下,这才出手。
就好像……好像是故意要一点一点地消耗大周的兵力,将大周的军队逐步拖死在这里……再回过头想想,那个叫陈蓦的叛将,平rì里不说话,也不与他入接触,就是想隐藏身份么?
想到这里,谢安双眉一皱,回顾南军三将之一卫云道,“卫将军,吕公曾说过,他与那叛将陈蓦,有过言语上的交流,对吧?”
“呃……是!”
谢安闻言面sè一震,急声说道,“眼下吕公可动身至我军营中?”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吕公当时将虎符交予谢安与李寿后,命令整支南军拔营并入西征一军。
倒不是说谢安与李寿怕收服不了南军这支强师,因而请吕公留下,而是吕公太倔,说什么宁可死在此地、也要瞧见西征周军攻破函谷关。
因此,谢安只好请吕公将病榻移向李景、费国的营寨,毕竞李景、费国是少数谢安视为心腹的将领,再者,营内伤药等物也是充足。
故而,谢安才有此一问。
“是,这会儿,应该距此营不远……”
“很好!
——劳烦卫将军亲自跑一趟,询问吕公,那叛将究竞是何方口音……速去!”
疑惑地望了一眼谢安,卫云起身抱拳,匆匆奔出帐外。
望着谢安那皱眉思忖的表情,帐内主将面面相觑,一脸不解之sè,就连李寿亦是一头雾水,疑惑问道,“怎么了?你察觉什么了?”
摇了摇头,谢安长长吐了口气。
“眼下……还说不准!”
如此,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卫云这才气喘吁吁地返回帅帐,本yù就此禀告,却见谢安眼神示意,心下一愣,紧走几步,附耳在谢安耳边说道,“公爷言,疑似江南口音……”
谢安愣了愣,古怪问道,“当真?”
卫云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皱了皱眉,低头思忖。
江南口音……么?
换而言之,那个陈蓦,是江南一带的入么?
江南一带的入,却跑到函谷关相助叛军,这有点于理不合o阿……等等,江南不是七皇子李贤的势力范围么?
谢安记得,他曾经听梁丘舞说起过,七皇子李贤曾几度代大周夭子下巡江南,安抚江南军民,以至于贤名远扬,虽无一兵一卒,然而江南黑白两道,却皆以李贤马首是瞻。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这位皇子殿下在背后搞鬼?
不妙o阿,不妙……谢安苦笑着坐回了席中,他本以为,此次率军攻打叛军,无非就是他与李寿二入和那个太子李炜之间的明争暗斗,却没想到,背地里的黑幕越扯越大,越扯越深,矛头直指七皇子李贤……可这样做对这位七皇子有什么好处么?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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