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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廖立已替自己代为解释,刘晴也不再赘叙过多,在沉思了半响后,忽然问道,“那支北疆军的统帅何许人也?”
廖立、成央等人闻言面面相觑,皆说不知。
也难怪,毕竟杨凌这位燕王李茂麾下的老将声名确实不如北疆五虎响亮,以往呆在北疆时也只是替李茂训练训练兵卒,因此,廖立与成央不清楚杨凌底细实属正常。
见身边诸将皆摇头表示不知对面北疆军统帅的底细,刘晴微微有些失望。
虽说她刘晴许多时候都倾向于兵行险招,但这并不表示她会在不清楚敌军底细的情况下贸贸然与对方接触。
正如杨凌所意料的,其实刘晴与廖立早在一日前便已抵达了博陵附近,之所以藏匿行踪,无非就是想趁着北疆军攻打博陵的机会偷袭北疆军的侧翼。
这不,博陵之战刚刚打响,刘晴便兴匆匆地带着麾下骑兵出面了,然而让她有些吃惊的是,北疆一方的统帅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来,提早一步在右翼加强的守备力,以至于她刘晴伺机偷袭的计划几乎要全盘泡汤。
双方僵持了片刻,刘晴因为先机已失而并未即刻下令进攻,而老将杨凌似乎也不想节外生枝,亦没有派兵过来攻打,只是再次加厚了右翼的守备力,显然是不打算给刘晴丝毫的可趁之机。
不过话虽如此,刘晴却没有丝毫泄气,相反地,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可恶的家伙的笑脸。
“呵!”
刘晴的嘴角泛起几分淡淡的笑意,在廖立、成央等将一脸不解之余,轻笑着喃喃说道,“当真是厚实地犹如龟壳一般,滴水不漏……不过本军师最反感这种打仗的方式了,去年湖口一役后,本军师心下发誓,谁要是再敢在本军师面前摆出这种龟壳般的防守,本军师定当要将其乌龟壳捅破!”
廖立、成央闻言对视一眼,心下会心一笑,他们自然清楚,去年在湖口,刘晴可是被谢安那种几乎耍赖般的死守弄地肝火大气,数日难以入眠。
“看似滴水不漏,不过,还是要试过才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
抬起芊芊玉手,刘晴一指前方北疆大军,慢条斯理地说道,“廖立,替本军师将敌军那层龟壳捅穿!”
“如军师所愿!”
廖立朗笑一声,振臂一呼,当即提一半骑兵,气势汹汹地杀向了北疆军。
望着廖立离去的背影,枯羊有些担忧地说道,“军师,成副将,末将以为廖将军此去显得有些贸然了……终归对方有数万大军,而廖立将军仅率两千骑兵……”
刘晴闻言长长吐了口气。
喃喃说道,“眼下我军唯一的优势是,敌将多半不知我军有一位凌驾于北疆五虎之上的绝世猛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些时候,一名万夫莫敌的猛将在战场上的作用,可远胜千万兵马!”
说到这里。
她眼中不由得露出了几分追忆、怀念的神色,倘若没有猜错的话,她想必是想起了那位如兄如父的男子,天下的大豪杰,梁丘皓。
成央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刘晴神色的异常,咳嗽一声,借着宽慰枯羊岔开话题道,“你小子还不知你家将军的本事么?虽远不及大主母,不过对付对付北疆小儿。
不再话下!”
“说得是……”
一想到廖立那恐怖的武力与洞察力,枯羊附和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老将杨凌显然也注意到廖立那两千冀州骑兵的突击,见此微微皱了皱眉。
“区区这点骑兵,亦敢突击我六万大军?”
杨凌着实有些想不通,他原以为冀州军前来支援博陵的兵马至少过万,万万也没想到,他一番逼迫试探。
对方仅只出来两千骑兵。
杨凌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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