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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东军,一旦展开冲锋,他们的双目就只会死死地盯着前方,盯着他们的目标,一往无前,至死方休!
终于,在付出了数百名兵将这个沉重的代价后,项青与罗超二将终于冲到了西军的面前。
西军士卒们满脸的惊恐,因为他们很清楚,既然暴雨般的箭雨也无法逐退东军,那么接下来,便是对方对己方的屠杀了……
“砰!
咔嚓——”
在一阵玻璃碎裂般的怪响中,项青胯下的战马狠狠撞在了一名“消失了身形”
的西军士卒身体上,但见那名西军士卒身上的镜甲破裂,他整个人竟被项青胯下战马的冲锋劲道撞得凌空飞起,砰地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嘘——”
大惊小怪地吹了一声口哨,项青胯下战马速度丝毫不减,竟硬生生地朝着前方横冲直撞,只听一阵阵玻璃碎裂般的怪声掺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些西军士卒们惨叫着、哀嚎着,被东军士卒胯下战马的铁骑,狠狠践踏。
屠杀!
彻头彻尾的屠杀!
这即便是步兵对上骑兵的悲哀,一旦弓弩无法阻挡甚至是减缓骑兵的冲锋速度,那么接下来,那些步兵会意识到,他们的身躯在对方骑兵手中的战刀面前,那是何等的脆弱。
更要命的是。
就当一些西军士卒心有余悸地逃过了项青与罗超二将的冲锋后,紧接着,严开、陈纲、廖立甚至是梁丘舞本人,亦率领着骑兵队大肆杀来。
比起之前,那才是真正的碾压,西军的兵种性质决定他若是在正面战场上与东军以及冀州兵硬拼,绝无丝毫的胜算。
[输、输了?]
西乡侯韩裎目瞪口呆地瞧着他委以重任的西军兵将在东军与冀州军分队的骑兵袭掠下毫无抵挡之力,脑海中犹如浆糊一般,依旧转不过弯来。
[怎么会败?怎么可能会败?我方之前可是死死压制着东军呐……]
韩裎怎么也想不通。
他西军的秘密为何会暴露,因为之前从东军的反应表明,对方对于他西军这个压箱子的招数也是毫不知情的。
毫不夸张地说,别说东军,纵观整个天下,得知西军底细的又有几个?
毕竟冀京四镇是大周立国初期便创立的军队。
他们并不属于军方体系,有权利拒不像外界透露己方军队的秘密,再者,就算当年在江南攻打南唐时也曾施展过一回,但那次并非暴露西军的秘密啊。
整个天下,应该就只有已逝的先帝李暨了解一部分而已。
甚至于连当今大周天子李寿也毫不知情,不知他西军还有这么一个底牌。
既然如此。
此番又如何会暴露?
西乡侯韩裎六神无主,越想越觉得此事难以解释,他只能将这件事归诸于东军的运气实在太好,无缘无故地射了一通箭矢,竟歪打正着地让他西军暴露了秘密。
韩裎哪里想得到,他的一举一动,全盘在日后有可能会成为东军军师的冀州军右军师、一个出身江南的、十七岁的半大女子的预料当中。
他原本计划着将身心疲惫、心力交瘁的东军驱赶到这个狭长的死峡谷。
在这里终结东军那天下第一精锐骑兵的盛名,却不想。
这个狭长的死峡谷,反而成为了他西军的葬送之地。
那蜿蜿蜒蜒十余里长的的峡谷,西军再怎样,也不可能从东军的手中逃脱。
[输了……]
不可否则西乡侯韩裎亦是一个很角色,见大势已去、事不可为,竟连那些正在被东军屠杀的麾下西军兵将们也不顾了,转身便逃。
尽管他也清楚,如今兵败的他韩家父子就算是逃到了燕王李茂麾下寻求庇护,也不会再受到后者的重视,但是反过来说,倘若不慎落于东军手中,那可绝对是有死无生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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