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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问道:“四位天一神水派的大侠可否赐名?”
“不说也罢,去便去,问那么多干什么?”
另一头戴锦帽白皮糙肤的汉子说道。
费延道:“你不报姓名,谁知道是人是狗,到时候叫你啥子,难不成就喊你天一神水派的?成样子么?”
引得那四人怒目相视,众人都暗道:“真是个令人厌恶的家伙。”
方清道:“便于称呼,还是通了姓名,不然到时候见到人都不知道叫什么,就是一个‘喂’,多没了礼数,面子也不好看。”
“在下李渡闻。”
背弓汉子道:“莫兴。”
打扮较庄重的道:“向傅宾。”
最矮的那个大约只有二十岁,一身青衫,文质彬彬的,腰间挂一把尺长弯刀和大大小小的香囊,肩上吊了一个皮箱,他点头微笑:“第二己。”
“哦,这倒是个奇怪的名字。”
第二己笑道:“的确奇特,还请不要见笑。”
他们一说完,又有两人加入竟是山西人氏,一个叫做‘白龙马’阔沧,白面如粉敷,浓眉大眼,却显病态,没多少精神,可知道的都晓得,这人天生的好脚力,登山涉水,能昼夜不停的连行三夜,所以人称‘白龙马’。
另一个叫‘搬山灵童’胡门,此人身材不算矮,面相却似七八岁的孩童,圆圆一团,但力大无比,在劲力上,还没人能敌过他。
不会儿,又有不少人叫着加入进来,于明一一招呼,不过这几人武艺平平,不过正是缺人,况且人不可貌相,自然也都客气两句,不必再提。
胡门问道:“人是齐了,可咱们如何去?”
方清说道:“诸位不必担心,樊甲子先生与我二人已经有安排。”
“如何安排?你倒是说说,不然凭你白话么。
你把计划说出来,我们也可参详参详,说不定有懂行的,也免得到时候有什么岔子。”
莫兴大声道。
费延说道:“说的对,方少侠,我们都自愿跟你去犯险,你不说明白,我们不能安心,不是当咱们是苕包了吗?”
方清冷眼一看他,又对众人说道:“不是在下不说,好吧,其实还是几句话,咱们自绿坪溪下船登船,水手我自去雇,至于掌舵,得要胆子大的,我想罗二哥没问题吧。”
罗二郎道:“好说。”
费健费延点头,这罗二郎平日里老实,但只要有钱,也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他胆大心细,大船小船都能开,而且这一带水路,他都摸的清清楚楚,找到他,那是最好的。
于明接着道:“我们自绿坪溪下去,大约半个时辰可以到垫子口,如果所料不错,这处分舵是金桥帮二十六舵东北舵口。
嗯,我与方兄踩过点,这处舵口大约有四十多人,舵主似乎叫做‘十二精钢剑’莫山宏,剑法不错,还有几个武功不错的帮手,七八只小船,一艘稍大的帆船。
我想,这大概是金桥帮防守最薄弱的分舵了,至于沙积滩,则有七八十人,十几名高手。”
费延道:“有这么多人,那不好好计划一番么?樊甲子肯定有妙计,说不定咱们对付他们就不费吹灰之力。”
“咱们的做法很简单,先礼后兵。”
方清斜着身子:“用不着太多阴谋诡计,若他们将咱们拒之门外,却正好给了机会,总不能一点事情都不做嘛。”
众人之中起了惊疑,李渡闻环顾一扫,道:“人多眼杂,若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恐怕就不妙了,两位少侠做事怎么如此马虎呢?”
他一眼就定在了孙太忠和叶行麦身上,道:“这两位英雄看起来也是江湖中人,难道对此就没有兴趣?”
叶行麦道:“我二人就在此喝茶,各位商议事情虽然重大,我等只当做新闻怪事,与我们毫不相干,听了也不会传出去。”
王奇武道:“我看阁下仪表不俗,手腕节节有力,吐息精深,是个武功不弱的汉子,既然听了,何不跟我等同去,也是长些见闻,好男儿,不去闯荡一番,练就一身武艺也白费着。
你旁边的看起来也是条汉子,两人与我们一同去多好,大家也交个朋友。”
孙太忠匆忙间也不敢答应,换个口音道:“我二人不过是途径此地,既然方于两位少侠在这公开场合说,也就不怕听见,在下与这位兄弟实在没什么本事,与诸位比不了,盛情邀请,实难承却。”
“正是此话。”
方清眉头略微一皱,却也没见动气,说道:“若有兴趣,两位加入,我们欢迎,若无,也请自便。”
“多谢。”
孙太忠猛一站起,道:“不知方少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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