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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楼猛地侧过头,写满问号:“?”
傅容与将滑落在地上的毛毯捡起,搁在沙发上时,不紧不慢地问:“他惹到你了?”
转而,眼角淡淡一扫的余光是看向谢音楼这个反应。
傅容徊说:“我最见不得猥琐发育的弱鸡……”
谢音楼没忍住,启唇把话接过来:“你看不见吧?”
傅容徊理直气壮:“但是他让我眼睛痛。”
傅容与手掌拍了拍傅容徊的脑袋,没真为了哄弟弟就去封杀谁,客厅一时谁都没说话,气氛就莫名的安静下来,看不见的还好,看得见的就觉得有点怪。
谢音楼把书放在膝盖,正想寻个借口上楼睡觉。
穿着黑西装的秘书走进来,还捧着一束桔黄色的野花。
是傅容与从观音禅寺里摘的,冒着雨,开得正好。
他修长冷白的手接过,又自然地递给了谢音楼,全程都没说半个字。
就这么无声息的,两人当着傅容徊的面,眼神对视上。
谢音楼垂着白皙的手腕没去接,他嗓音压低着问:“不喜欢么?”
这桔黄色的野花还滴着剔透的水珠,有那么一两滴,滑落在毛绒的地毯上,半响之后,她才接了过来,指尖碰了碰嫩嫩的花瓣。
傅容与薄唇极轻地勾起笑,缓缓说:“我去洗个澡。”
这话像是不知多谁说一样,反正傅容徊是应了:“哥,快去吧。”
傅容与面不改色地牵起了谢音楼的手,往楼上走。
围观了全过程且当透明人的秘书:“……”
上楼时,谢音楼怀里还捧着那束桔黄色的野花,怕被挤压坏了,格外的小心护着,还是没留神地散了些下来,纤细的手臂被男人扯到一间房里。
也不知是哪间,外面雨夜是昏暗的,里面也没开灯。
谢音楼清晰地闻见花香味,还有他的呼吸热度,都洒在了脸颊旁边,动不了,只能仰起头去观察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傅容与把衬衫纽扣解开了,逐渐地露出胸膛的漂亮线条。
许是受到傅容徊话里影响,谢音楼认真地看了一遍他的身材,肩宽腰窄,肌肉紧实有力,西装裤的腿还修长,比例完美到没得挑剔。
被这样盯着,傅容与心口的位置很热,把她抱在窗台上。
谢音楼微蜷的手指推着他,在这场昏暗潮湿的暧昧里,不愿先败下阵:“你这是洗澡么,拿我洗?”
傅容与抓紧她纤细手腕,俯身靠的越发近:“我今天待在观音禅寺吃斋念佛,满脑子却都是你……”
谢音楼要笑不笑的:“在佛前破戒,不好吧?”
“谁叫谢小姐会勾人,一日不原谅我,就让我寝食难安。”
傅容与知道她那股气,还没完全消散,眼睛温温柔柔的,看人却掩藏不住一股子的冷意。
是她想装,也能叫他轻易看透的。
“嗯?”
“给个话,要怎么才能让我的小观音不气了……”
谢音楼朝后仰,背部贴到了窗台的透明玻璃上,外面的雨水像是顷刻间浸透进来似的,凉的,烫的都包裹住她,卷翘的眼睫堪堪无力地垂落下,湿了泪痣,连声音都变了调:“那把你命给我,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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