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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只有我说,是府邸上下都在谈论这事……只怕二夫人这会儿已在想方设法保住他儿子袭爵了,至于三房就更不必说,早就领教过傅氏一点亏都不愿吃的性子,要我说,她这会儿一定在三叔公那儿呢。”
“夫人,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真是无中生有!”
云天赐这下由反感升级到愠怒了,脸黑了下来,“二弟妹和三弟妹要怎么做那也是她们的事,可你作为云家长媳最好识相点,有点分寸!”
孙如兰心下鄙夷腹诽道:总是这般藏头缩尾,什么好事从来都不努力去争取一下,尽让二房和三房还有四房去享有,真是“孝顺”
的徒子徒孙!
瞧你这辈子就当个五品御医!
孙如兰心下已是怒火中烧,怨愤满腹,面上却是恭顺的笑道:
“老爷教训的是,都怪妾身一心想为大房争点风光,反倒让老爷误会为我利欲熏心,真是罪过,今后再不提此事便是。”
“歇了吧,我明天一早要上朝伺候皇上。”
云天赐有些自嘲的语气。
“是,老爷。”
孙如兰笑着躺下——老爷指望不上,庆幸她还有儿子。
云天赐斥责孙如兰“多嘴多舌,无中生有,”
其实真是冤枉了孙如兰,她这做大嫂的还是“了解”
三弟妹的:傅怜音这会儿确实在云瑾修处:她一到三老太爷书房就急不可耐的说了她想让三房沾点光,希望云天扬能袭爵,但她深知云天扬的脾气,这时候鼓动他去争取什么侯爵之位无异于火上浇油——
“三叔,您可得说句话呀,”
傅怜音说的口干舌燥,却发现坐在案后的云瑾修一脸的漠然,待理不理的样子,她急了,“老爷最听您的,我说,不管用。”
云瑾修抬头,盯了傅怜音片刻,慢条斯理道:“三夫人因何想到要争光?”
傅怜音顾不得什么“廉耻之心”
,却也晓得在人后道短要声音小一点,她压低声音道:“三叔,我进鄂国公府至今,二房是风光占尽,如今二老爷仙去属不幸,但这侯爵之位是不是该让贤了,什么风光也不能全让二房占了吧……”
她喋喋不休的说完之后才恍然意识到说的有点过了,慌忙低下头,闭上嘴巴。
“傅氏,你是为三房争光,还是为自己‘谋利’?”
云瑾修看着傅怜音,语气犀利的问。
傅怜音吓了一跳,视线在地面来回横扫:不错,她为三房争光是明面上。
更多的是云天扬一旦袭了爵,那她就是侯爷夫人,对付起二房更利索!
她双手捏着帕子放置在胸口。
按捺住跳跃不止的心,就怕心上的实话会跳出喉咙口。
傅怜音抬头,白璧无瑕的娇俏面容泪痕斑斑,她满含委屈和哀怨道:“三叔,您这话什么意思?妾身自然是为了老爷,他秉性刚直不阿,有些事他说不出口也做不到。
我愿代他行‘不能’之事。”
闻言,三老太爷原本寡淡的神情里多了几分讥诮道:“‘不能’之事?”
他重复性的反问一遍。
尖酸刻薄道,“这么说是三老爷自己想当袭爵,却不敢言明,就让你一个妇道人家来找老夫?!”
傅怜音又吓了一跳。
今晚够呛,老这么一惊一乍的,真不晓得是自己走错了门还是三老太爷吃错药了——没料到他会这么理解,这要是让老爷知道还不扒了她的皮!
顿感遍体生寒!
“不不不,妾身绝没有三叔说的那个意思,是说,是说,”
傅怜音慌得连连摆手,结结巴巴的辩驳澄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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