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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纸窗,照在铺满绣布的桌子上。
如墨般的青丝落在木床边,曹瑜用手一下又一下刮着灵秀儿的脸颊,眸中含情,满眼的宠溺。
他红唇微弯,从床上起身,来到卓边,拿起一块未绣完的方帕子,眼神迷离的盯住帕子一角的牡丹花。
现在灵秀儿可以把东西绣活,却需要用血头来点精,他剑眉微蹙,这需要多少精血来养活这些东西,这能力虽能给他们解决很**烦,但他本意并不想让灵秀儿继续下去。
目光望向窗外的大公鸡,沉思着。
床上的女人微微动了动身子,站在窗前的男人未发觉,灵秀儿用手揉了揉眼,迷糊的从床上坐起身,下身传来的酸麻感,让她笑脸微红,灵秀儿半侧这看向曹喻。
窗前的男人未束发,淡淡的暖阳印在他的脸上,令人如沐春风。
灵秀儿单手撑床,穿上鞋走到曹瑜身侧。
“醒了?”
?曹瑜问。
“嗯”
她点点头,双手环住男人的腰,“一大早的,在这想什么呢?”
曹喻单手扶住她较弱的肩膀,看着手里的帕子,答道:“秀儿,今日同我一起去县里卖这些绣品吧,卖点赶路的盘缠,顺道去学堂先生那里拿借的盘缠”
“好。”
她答,她也想去看看,这些物品能卖出什么价格,末了又想起桌上那副牡丹绣帕。
她拿过曹喻手里的帕子,“这上面我绣了幅牡丹样子,县里的官家商贾喜欢这种富贵花,我一会滴了血将它弄活,一起卖了能出个好价钱,一会再把院里的大公鸡带到先生那里,做礼品吧。”
“秀儿还是你想的周到,话说,你虽能将这些绣花做成真,但每一分用的都是你的精血,你身子本就娇弱,我本意不愿的。”
灵秀儿心头微甜,他所说确实,每次滴血身体会有些许不适,他都替自己想到了,不为财不为别的只为她。
她深吸口气,柔声道:“好。”
两人穿戴整齐后,曹瑜把已绣好的整齐放入背包中,一边道:
“一会我们去村头的包子铺吃早点,你也喜欢。”
灵秀儿帮他系好袋子,“嗯!
我们走吧。”
曹瑜跟在灵秀儿身后出了屋,刚走到院内,就见曹篱拿着一抨瓜子站在中间,一边磕一边吐壳。
“老二这是去哪儿?”
他抬手擦掉站在嘴皮上的瓜子皮。
“怎的,我与相公出门的行程还要向大哥一一说明?”
灵秀儿转身,言语不悦,昨儿她算是看清曹篱的嘴脸,也不打算再毕恭毕敬。
曹篱嗑着瓜子的手停住,脸皮皱起,“灵秀儿,仗着昨日黄公子,你倒是硬气了?”
曹瑜神色淡淡望向曹篱,默然道:“大哥,你屋内的事还没理清,我娘子如何要被你说教?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再理会曹篱。
他大步上前走到公鸡跟前,弯腰一把抓住公鸡粗壮的脚。
“曹喻,你干嘛!”
曹篱把手里剩下的瓜子扔到脚底下,两手在裤腿边擦了擦,“你把哪只公鸡放下!”
曹瑜提着公鸡站在原地,眉头微皱,“为何?”
“为何?”
曹篱声音大了起来,凶神恶煞道:“你拿着鸡做什么?这是家里的鸡你想独吞?”
灵秀儿气的笑了声,“大哥,这怎么叫家里的鸡?这是我和相公买来的鸡,我们想怎么处理你无权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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