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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为何这样看我?”
不知为何徐珞总觉得眼前的男孩儿总有一种超乎同龄人的成熟,有时沉稳,有时跳脱,让人摸不住脉。
“你这声三哥回了京城再叫也不妨,你叫着不习惯,我听着也不顺耳,还是叫我徐衍吧。”
面具下方那两瓣线条清晰的唇时而聚散,吐出的字眼确是生疏凉薄,就如同两个陌生人之间的交谈。
“我也不想,可母亲若是见了我叫你徐衍,怕是又要我举藤条了,左右还是要习惯的,”
他听不惯,徐珞偏要叫,反正是个称呼而已,跟叫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果然徐衍听完她的话,如同见了苍蝇一般皱起了眉头,每每这个时候徐珞是最为开心的,总有一种坏阿姨调戏了小正太般的感觉,心下莫名的舒畅。
“敢问三哥,那是怎么帮曹公公拿回夜明珠的?”
徐衍听到这话忽的笑了出来,微微上翘的嘴角里满是恶趣味“自然是用手!”
“据我所知,曹公公奉旨而来,走的是应是处处设防的官道,三哥既说帮了他,想必定是他在这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是图财就是索命,三哥我说的对也不对?”
徐珞并不理会徐衍玩笑,径直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徐衍对她的这番猜测之词不置可否,襄平城固然有父亲镇守,可这城外的乡县大小治安却不在管辖范围之内,是由各县县主负责,而这襄平城又是边陲之地,地广人稀,管辖自然不如繁华一些的乡县,就连他们兄妹也知道这条官道附近常有贼匪出没。
“你倒是真敢想,曹公公他们身上穿的可是差服,匪徒劫些富商百姓也就罢了,哪有胆子去劫官宦权贵,”
被徐珞说中,徐衍未做首肯反而笑着反驳,故意往错的方向引导她。
见他否认,徐珞不疾不徐地说道“三哥可曾瞧了曹公公身上穿的是什么?”
穿着?徐衍不解的看向徐珞,“不曾。”
“是江南水月青漪绸长衫,脚下蹬的是一双墨色锦针皂脚靴,指间戴着一块鸽子血,不知三哥觉得这一身算是富贵吗?”
见徐衍点头,徐珞又继续说道“贼匪眼里向来是非贫即富,没有贵贱的区别,再者,不管哪个世道,这个“贵”
,自然也算在富里头,他们劫财可不论你是不是是谁,只要有银子就成,曹公公穿的如此庄重,我若是劫匪,也不会放他远行,定当场宰了这只肥羊。”
“况且,若是他们真的畏惧朝廷,也就不会做这种这占山为王,劫财害命的事了,既然做了就要把这事情落实了,钱和命总得落一样,若是放虎归山,保不齐他日自己也要人才两手落空。”
话音刚落,面具下徐衍那双深邃的眼睛瞳孔收紧,好一个心肠狠毒的女娃,虽然他承认徐珞说得不无道理,可杀人越货之事她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心思之缜密。
她虽不曾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可他不敢想,这种事若真落到她的头上,她做的定然要比这更为惨烈。
“若是为了些银钱倒还好,听曹公公说那些贼人倒不像是图财而来,他们被打翻在地后,匪徒打开他们的包裹仔细找了一番,像是找什么东西,银子散落在地却不见人去捡,末了找不见东西,而那夜明珠滚出来才捡了去散落的银子。”
不是为钱,也不是为命,那是为了什么?徐珞冥思想了一会,粗鄙之人行事不可能细节上,徐衍一定是错过了什么。
“三哥有没有错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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