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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靳成看向他,语气不咸不淡,“既然他们算不准,二弟你如此笃定,平仓止损,又是哪里来的理由呢”
“我”
岳云宗无言以对,脸色愈发难看,“你是柏丰总裁,你说什么都有道理。”
“怎么,二弟是认为我强词夺理”
岳靳成问得犀利,倒是不给他留一点余地。
岳云宗本想借此事压他一头,哪知岳靳成气势半分不让。
桌上的众亲戚惯会察言观色,都暗暗掂量着形势。
岳璞佪自上次一病,索性也成了个甩手掌柜。
只要岳靳成在场合里,就装傻充愣,绝不插手他的任何决议。
眼下,装糊涂,装痴傻,如几岁幼童,盯着盘中的三文鱼。
岳云宗堵了一口气,很好,自己倒成了落下风的那一个。
他索性把话挑明,“哥,当初做决定之前,我一直持反对态度。
在董事会上,你是表过态的,我就问一句话,决策失败,给集团造成的巨大损失。
由谁担责还作数吗”
岳靳成风轻云淡地点头,”
当然。”
岳云宗嘴角颤动,眼里寒光冷冽,挤出一个字,“好。
你既
执意坚持,我尽本职,劝诫到这个份上,问心无愧。”
岳靳成当仁不让,既然问心无愧,就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为岳家的晚辈做出表率。
但愿功成身退那日,二弟也能光明坦荡地说出这四个字。”
这顿家宴,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
气氛滑至冰点,佳肴的香气被凝固,热菜似是一团团的冰块,个个吃得噤若寒蝉。
从岳家出来,天边上弦月高悬,细弯一笔,像给这风云暗涌的夜收了个凌厉的尾。
“岳总,您回哪边”
司机问。
岳靳成看了看时间,“南漓路。”
闹中取静路段,咖啡馆隐蔽。
低饱和度的光影偏棕黄调,配上现场演奏的爵士轻乐,像置身迷离虚幻的世界。
临窗位置坐了一人,五十出头,但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四十。
一身灰色连帽运动套装,更提精气神。
“徐伯。”
岳靳成打招呼。
徐围对见面的地方挑剔不满意,“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咖啡,昏昏暗暗得还看不清人。”
岳靳成笑着落座,“这儿除了你,还能有比我显眼的”
“你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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