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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里是高级会所,大家来都是找乐子的,少爷公主本身就是打擦边球的职业,与客人有些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再正常不过。
冉青庄就很悠然自得,任那两个少爷对他上下其手也不见他甩脸。
我也想做到他那样,但我不行。
可我要是突然把孔檀特地准备的人给撤了,孔檀怕是会觉得我故意落他脸,给他难堪。
冉青庄说今天不能出岔子,这才刚开始,我怎么也得忍下去。
“下次有机会再给你们表演。”
我挣开两边纠缠,从卡座上起身,见冉青庄他们并未注意到我这边,询问服务员卫生间方向后,快步出了包厢。
呼吸到外头清新淡雅的空气,我不由长长吁出口气。
在洗手台稍微洗了把脸,正用纸巾擦手,隔间里出来个染着蓝灰色头发的年轻人。
这头发太出挑,我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结果和对方视线在镜子中对个正着。
“啊!
季柠?”
他微微吃惊地睁大一双杏仁眼,准确叫出了我的名字。
认识我?
我茫然地打量对方,脑海里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能和他这张脸对上的人名。
“我,兆丰啊!”
对方指着自己,说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身份,“南职的兆丰,你高中那会儿还给我补课来着,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他的名字宛若一把神奇的钥匙,在听闻的一瞬间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让我想起许多。
我扶着洗手台,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原来在我告发冉青庄与林笙之前,冉青庄就已经讨厌我了。
那只是一条狗
我的确和冉青庄一起埋了小黑。
更准确地说,小黑是死在我们面前的。
冉青庄很喜欢小黑,从学校附近出现这只小流浪开始,冉青庄见到它就总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摸摸它,陪它玩一会儿。
我的座位在窗户边,正对着学校后门,那里靠近食堂,也是冉青庄他们班的日常值日打扫区域。
有阵子也不知道冉青庄是不是得罪了他们班主任,受了什么惩罚,一星期五天,我天天都能看到他在楼下扫地。
说扫地也不贴切,因为他只是懒洋洋地摆弄着扫帚,或者撑着扫帚发呆出神。
那会儿我还只是知道有他这么个人,但与他并不熟悉,认知里,除了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和南职那些整天不务正业,到处打架惹事的小混混也差不了多少。
要不是他成绩还行,或许早就被学校开除。
每次见到他,他不是在被老师批评,就是在办公室门外罚站。
虽然也没什么欺负同学的传闻,但每当他脸上带伤,一张臭脸地穿过走廊,学生们还是会下意识地紧贴墙根给他让道。
他总是没精神的,满不在乎的,冷漠的,暴力的。
这就是起初,我对他所有的印象。
后门常年上锁,只在食堂运货时开启,但难不住小黑和狸花猫。
它们自门缝钻进钻出,姿态娴熟老道,进来了也不瞎走,就在食堂后门乖乖等着,总会有好心的食堂大妈端出些残羹剩饭喂它们。
而只要小黑它们一出现,冉青庄可就不困了。
我记得,那天阳光很好,晨读间,我无意往楼下扫了眼,看到冉青庄手里拿着扫帚,正不停挥舞逗弄着小狸花猫。
小猫灵活地伸出爪子扑住竹扫帚的头部,有几次甚至挂在了上面,小黑狗则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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