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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卫生间走了两步,他又折回来对着门缝说:“明儿中午你妈给你过生日,别看太晚啊。”
覃最还继续个屁。
他暴躁地闭闭眼,下床拽了下裤腰,摔开门大步出去。
江初正在马桶前撑着墙憋笑,顺便酝酿吐意。
听见覃最一阵霹雳带闪电,跟要揍人似的就出来了,他另一只手往裤腰上一搭,想扭头说一句别招我啊,喝多了没准头,尿你一身。
结果江初没估算好转身的角度,客厅卫生间也都没开灯,覃最走到卫生间门口,周腾突然从脚边跑酷似的蹿过去。
他脚底一绊,往前扯出两步大的,直接就出溜到江初身后,抬手也撑了下墙。
江初正好转过脸,俩人嘴角磕在了一块儿。
覃最整个人一僵,在乌漆麻黑里瞪着近在眼前的江初。
江初也瞪着他。
麦芽酒精的气息在这尴尬的僵硬里瞬间鲜明了两万多倍。
他俩这么互相瞪着愣了会儿,还没等覃最做出反应,江初嘴角一抖,扭头冲着马桶无声地吐了。
江初摁下冲水键,从旁边盥洗台上就着龙头捞了点儿水漱漱口,挺尴尬地对覃最解释:“不好意思,不是冲你。”
覃最黑着脸看他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江初听见他开了灯,又去倒了杯水,“铛”
一声磕在餐桌上。
等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去,覃最房门关着,已经回房了,周腾在他门前趴着。
“你现在就跟他亲了,是吧。”
他冲周腾用气音说。
周腾甩甩尾巴,懒得搭理他。
第二天早上,江初是被香醒的。
覃最炖了一锅米粥,买了油条和茶叶蛋,已经坐那儿吃上了。
“怎么不叫我。”
江初打个呵欠晃出来,松松垮垮地瘫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他想伸手拽粥碗,覃最用筷子挡住他的手,咬着半根油条冷漠地说:“刷牙。”
“啊。”
江初搓搓后脑勺又站起来,晃去卫生间刷牙。
洗漱完坐下吃饭,俩人相安无事的,昨晚嘴角那一磕碰谁都没提。
江初是没太觉得有什么,毕竟就是个意外,以前上学的时候男生之间闹得多疯的都有,要别扭也就覃最这个不能招不能碰的敏感青春期会别扭。
不过他喝着粥观察了覃最几眼,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估计是从来了他这儿一会打鸡一会儿打架的,脸皮也被同步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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