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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最的眼神儿有些奇妙。
“我躲你?”
江初隔空用叉子点点他,“你人我都领家来了,我什么时候躲你了?”
就看片儿那天下意识想拉开些距离,还没等拉开你小子就犯病了,结果就成我躲你了?
这话江初没好意思说出口,就在心里想想,覃最却又不出声了,只是盯着他。
盯了会儿,他收回眼神望向旁边,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出来叼着。
“说话。”
江初在餐桌底下朝他椅子腿上踢了一脚。
覃最只好又把目光转回来,继续对瞪了两秒,他有点儿无奈地耷下眼皮,锉着烟蒂轻声骂了句“服了”
。
还说话,让他怎么说?
说那天我送完梁小佳回来,你背对着我吃饭?
你坐在沙发扶手上没坐在我旁边儿,还跟我保持半米的距离?
你不喝我喝过的啤酒了?
这有一条能正儿八经说出口的么?
覃最有时候觉得江初这人特聪明,什么事儿看在眼里明镜似的,情商也高,特会给人递台阶留面子。
有时候又跟脑子里缺料一样。
江初这边也挺一头雾水,覃最还这态度,他把小勺儿往杯子里一扔,也往椅背上一靠。
覃最没办法了,只好皱着眉胡乱说了句:“我亲着你那天你是不是吐了?”
“……几辈子的事儿了你还能往出扯,你记仇还带反射弧的啊?”
江初人都傻了,想破头也没想到覃最能说出个这,一口黄桃差点儿从嘴里掉出来,“再说当时我都说了,不是冲你……”
说着说着,江初突然停下来,跟研究什么挺好玩儿的新事物一样,看了会儿覃最。
“不是,你管那个叫‘亲’啊?”
他眉毛一抬,没忍住笑了起来,“隔着嘴唇磕了下牙而已,你是不是长这么大还没亲过谁呢?挺帅的小伙儿……”
他盯着覃最绷着的脸和挺酷的表情,咂摸咂摸覃最这个逻辑,越想忍不住就想乐,靠着椅背笑了半天。
小孩儿啊到底还是。
覃最被他笑得直接无语了,他还能不知道江初不是有意吐的?
这种话题又没法非得反驳出个真假对错,就当哄江初开心了,他一推椅子站起来挪去了沙发上,完全不想再继续跟江初沟通。
江初一个人乐了半天,大概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他端着黄桃罐子跟着覃最过去,朝覃最腿上踢了一下,“让。”
“你坐扶手上就行。”
覃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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