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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到底还是撑住了。
柳先生开始侃侃而谈:“谢大人,谢均霆的姐姐,那和他是同一辈的人,也是您的小辈。
看着这么年轻,哪能担待得起事?你们让她过来,岂非证明了在你们眼中,谢均霆打人不过是家常便饭的小事,不值得你们上心,这才打发了她来走个过场?”
这一番慷慨陈词,柳先生说得异常坚定有力。
谢纵微察觉到他背后的衣裳正被人轻轻揪着,在扯。
被一个老酸儒随口说了句年轻而已,她至于这么,乐不可支?
谢纵微淡淡道:“柳先生在这些话之前,是否需要先确保你已充分了解双方前情?我方才已提过,她是均霆的长辈,由她出面、处理,我觉得再妥当不过。
若是柳先生因为她是一介年轻女流便加以轻视、随意训斥,我想我们便没有继续探讨事情该如何处理的必要了。”
柳先生皱眉:“谢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谢纵微刚要继续往下说,乖乖站在他背后的人猛地扯了扯他的衣裳。
他只得先转过身去,极力压抑着想要再靠近一点的欲望,平静道:“怎么?”
施令窈此时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的了,她看向谢纵微,严肃地和他咬耳朵,但很快又悲伤地发现,他长得真的太高了,就算她踮起脚尖,也很费力。
施令窈板着脸,嫩白的手指勾了勾:“你,低下来一点。”
谢纵微依言,俯下身去。
任由那朵洁白柔软的玉麝羞答答地地顺着挺拔微冷的青竹攀爬、缠绕,绞紧。
男人的气息温热、好闻,施令窈忍着‘这样是不是靠得太近了’的别扭,肃然道:“事情前因后果,是非对错还不知道,你要相信均霆,不能贸贸然就和外人站到一边去。”
想起两个孩子迥然不同的性子,施令窈暗暗下定决心,要找个时机与谢纵微好好谈一谈。
他们俩的事可以容后再论,但在教育孩子方面,他得多上点心。
她的香气与温度随着话音一起扑到他耳廓上,谢纵微极为隐秘地震颤一瞬,为此时的靠近,为她眼里完完整整,只装下他一个人的倒影。
施令窈说完,礼貌地等着谢纵微的回应。
却见他眉眼微弯,笑了。
常年冷若高山霜雪的人忽然笑起来,杀伤力极强,像是携带着勃勃生机的春风,温柔拂过她面庞、周身。
如蒙仙露,万物复苏。
施令窈喉咙微动,为这一霎间的美色,看得眼睛都直了。
谢纵微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正散发着怎样的吸引力,他低下眼,盯着她红得有些像苹果的可爱面颊,温声说好。
顿了顿,又补充:“我只站在你这边。”
语气柔和得不可思议。
施令窈心慌意乱,头皮发麻,一时间竟不敢和他对视,小声嘀咕道:“我说的明明是小宝……”
谢纵微又笑了:“是,我会和你,还有均霆、均晏站在同一边。”
他顿了顿,补充道:“一直,永远,都是如此。”
施令窈不争气地咬了咬唇,那抹嫣红上露出一点儿洁白的贝齿。
红与白的视觉冲击,让谢纵微眸色微微一深。
施令窈犹在嘀咕,老男人今天怎么回事?
太过分了——让她的心跳得太快、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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