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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拳头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样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谢纵微尽数收下,只是重复着刚刚的话:“阿窈,你真的想多了……我没有背叛你,我以我的性命起誓。
我谢纵微这一辈子,只有施令窈一个妻子。
没有妾室,没有外室,从头到尾,只属于你。”
施令窈想嘟哝两句,诸如三十几岁的老男人用性命来起誓,也不是很靠谱。
但下一瞬,她发烫的面颊被一双熟悉的手温柔地捧住。
两人额头抵在一起。
他语气中那种孤绝的真挚,清晰地被她感受到。
“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刚刚还怒意勃发的人又软哒哒地靠在了他怀里。
但她还是很坚持,让他把这些时日的异样和源头都告诉她。
谢纵微叹了口气,知道她不喜欢被敷衍,但是,现在就把真相告诉她,只怕她今晚都别想睡了。
“等明天,我再告诉你,好吗?”
施令窈被他搂着,浑身都泛着酥,看着他扶着她躺下,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眉如墨画,面如冠玉,很是养眼。
就是有些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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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妻子咕噜噜转动的灵动大眼睛,谢纵微克制不住心头疯涨的爱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好了,我们来说些会让你心情好一些的事。”
施令窈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
“过两日,卢太妃会在皇家别苑举办一场马球赛,我记得你很喜欢打马球,届时她会给你发来帖子,去玩玩吧,当是散心也好。”
就这?
施令窈有些失望。
却又听得谢纵微一字一句,分外认真道:“用你自己的身份,阿窈,我不想你变成别人。”
这是什么意思?
施令窈愣了愣:“我变我的,和你有什么干系。”
她这副狐疑又嘴硬的小模样太可爱,谢纵微笑了:“嗯,我觉得再娶你一次,太难。
还是原配夫妻好,有始有终。”
都是彼此,都是他们。
这个老东西,心机真深。
但施令窈忍不住追问:“你有把握?要是我被人抓去当柴火烧,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
谢纵微若有所思地笑,“那我就再跳一次崖。”
听着像是玩笑话,但话里隐隐的孤绝却让人难以忽略。
疯子。
她先死了,怎么知道他后面什么时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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