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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然登场,身边的华容眉毛一抖,邻桌马上有人窃语,“不是文戏吗?怎么有人扛枪上来了?”
韩朗闻言,斜眼望回台上,大煞风景的人物出现了——林落音。
戏锣琴乐也被迫齐齐停下,所有人不明状况地,安静地瞪着那登台外人。
落音一身戎装,站姿挑衅,与韩朗四目相会,“我来拿人,闲杂人,闪!”
台下众人迟疑,呆坐不动。
台上,枪尖锋点寒光眩眼。
华容继续打扇,动作略微大些。
韩朗眉头一揪,若有所思。
僵持间,看座最后突然有人冷哼,“青葱总受已经有主,将军居然还想来松土。”
话为完,一团黑物,已经被抛出,空中弧线一条,轰然落到了台上。
刹那,血水爆开!
不是物,是人!
血未流干的死人!
人们骤然领悟,这里已经不是等热闹看的地方,哗地一声,激流涌退,奔走逃难!
有人忙,有人不忙。
不忙的人好数,就四个。
韩朗,华容,林落音与扔尸上台的流年。
流年持沾血的剑,边走向林落音,边抬臂抹额角,渐渐干涸的血渍,得意地喃喃,“我不会那么差劲,被同一伙偷袭两次。”
雪耻居然那么轻而易举。
“我只拿韩朗一个,与他人无关,别多事!”
林落音凛然道,有意无意地扫了台下的华容。
流年不理,一跃上台,“话说,我平生最讨厌——拿枪的!”
“的”
字落地,流年已经撩剑猛袭,锋快如流星!
林落音横枪挑开,避闪得游刃有余。
不远处,韩朗冷然揉着太阳穴,单从作战经验比较,流年太嫩了,更何况对方是林将军,必输无疑。
想到这层,他霍地勾起笑容,手肘推张嘴改看武戏的华总受,“东窗事发,我是欺君之罪。
你现在开溜,还来得及。”
华容眼眨也不眨地看台上,忽然拽韩朗,韩朗注意力回到对打的那两位。
流年已经挂彩,右肩裂开一道血口。
韩朗人靠后而坐,坦然命令道,“流年下来,带着华容离开,这里交与我处理。”
已经杀红眼流年哪里肯依循,那厢跳脚急叫。
“再耍脾气,给我滚回你爹那里去!”
韩朗冷冷拂袖而起。
命令就是命令,不会再有任何一条批注。
瞎子都看出,林落音给了机会。
这个机会自然不包括,韩朗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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