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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的是自己最耐洗耐穿的粗布衣服,这让他感到无措,他几乎从来没有以自己男装来见过自己的客人。
钱泽有些尴尬的直起身,用手摸摸自己鼻梁:“这么睡这里了?”
云洛的礼没有行下去,所幸就直接站起来了嘴角熟练的扯出一个适宜的弧度浅笑:“奴家看今日日头不错就想着出来晒晒太阳。”
钱泽听到了“奴家”
两字觉得万分刺耳,温和声音稍稍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不要这么叫。”
云洛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钱泽说的是什么,虽然不懂为何,但是他既然那么说他就有些慌乱的应下了。
钱泽看云洛那么乖顺突然发觉自己的语气可能太僵硬了,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书,放缓语气问道:“你在看书?”
“是。”
拿着书的手微微收紧。
钱泽皱皱眉:“不要再阳光下看书,对视力不好。”
手募得一松,云洛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感觉,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是。”
北珍这是上前插话道:“爷,公子,你们是不是回屋里坐会儿?外面有些晒。
。
。
。”
钱泽点头进屋,云洛把书合上让有书名的正面靠里拿着不让人看见书名,略等了一等,看南珍北珍在等自己先进屋才对她们点点头示意然后跟着进了屋。
钱泽进门在桌边坐下,南珍上前摸摸茶壶却发现是冷的,和南珍对视了一眼,道:“爷,茶水凉了,奴婢去烧些来。”
“你屋里伺候的人呢?”
钱泽微不可查的皱起眉。
“红杏姑娘去把食盒送厨房去了。”
云洛半点没有提那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前的事情了,而壶中是隔夜茶的事实。
钱泽脸色稍缓,对着北珍挥挥手,北珍径自拿着茶壶出去了。
屋子虽然向阳,但是可能十年因为毕竟道了秋末的原因,还是又些阴冷,连向来不太怕冷的前走都觉得有些冷,跟着后面进来的南珍毫不掩饰的搓了搓手臂,北珍却只是缩了下肩膀,云洛却像是习惯了一样毫无反应。
钱泽打量了一下屋里,发现角落里有一个炭盆,里面的炭好像还没有烧完就被熄灭了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英挺眉:“为什么不点上炭盆?”
“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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