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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吃过午饭再走。”
罗孝全看看许乃钊,呵呵笑了笑,“巡抚先生,女士们是轻易惹不得的。”
“惹不起,是惹不起哦。”
许乃钊也嘿嘿地笑着,“夫人,给本官个面子,您要是这么一走,那别人还不私下骂本官无礼啊。”
“谁走?人家才不走呢。”
桑妤咯咯地笑了,“人家这次来,还有事想和大人商量呢。”
“看看,本官就说嘛,夫人一来准有事情。”
许乃钊笑着请两个人坐下,“夫人说,有什么事情?”
桑妤重新坐好,想了一想,“金领事来了一艘新轮船,我打算买下来。
用这种船跑生意比现在快啊。
恩”
她笑着看着许乃钊,“大家都说,新船首次出航一定要隆重,这样才能保平安。
眼下战事紧张,我也不想搞那么大的牌面,只是想想请大人到时候出下场面。
不知道”
“就这个事情啊,好说。”
许乃钊爽快地一挥手,“夫人财力大了,对一方也是个好事。
放心,本官到时候一定去。”
“大人就是能体恤百姓的疾苦。”
桑妤双手握在胸前,极其真诚地说着,“小女子将来积攒下钱,一定要在宝山开了电厂,听主教讲,那个叫什么电灯的东西可好玩呢。
到时候第一个给大人装上,省得晚上大人看书的时候费眼了。”
“好,好,好!”
许乃钊一下被桑妤的话打动了,这个女子还真不是个寻常的人啊。
会办事,还会说话。
唉,看来有钱人家就是舒服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同临在镇江大牢被关押至今已整二十天了,尽管并未受到什么刑罚,可从未吃过这种苦头的他也早已是面目憔悴。
他是安徽人,家里几代人从事盐业贸易,积攒颇丰。
到他这辈,原本是想脱离盐业,读书入仕。
可惜父亲早丧,刚刚中了举人的他,作为长子只好接手家里的生意。
不过,渐渐,他看出了盐运已经开始走向没落。
于是,他在镇江购置了大量的土地作为根本,同时,又在寻找一条更好的生意经。
就在他联络上海的洋行,打算购些机器,进入纺织、印染业的时候,镇江被太平军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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