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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他,当年生夏至的时候,她伤了身子,孱弱不支,光是将养身体都很勉强。
所以小夏至的各种照料一直是自己大包大揽,基本不用她沾手。
这样她固然轻松了,可也的错过了小孩子最好玩的时候,这一直是她的心头遗憾。
安瑞寒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地抱起那只目前对他而言巨大的奶瓶,嫌弃的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的开始豪饮。
砸砸有声,吃的还挺香的样子。
锦年眼睛顿时就亮了。
“好乖,你真的好聪明啊!”
她兴奋得满脸通红,把他抱起来,又亲了一下,“等等,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哟。”
又是什么?!
安瑞连猜都不敢了,眼看着她噔噔蹬的又兴高采烈跑出去,很快又奔了回来,满脸红扑扑的望着他,满是渴盼,“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
然后,她在他面前摊开手心——一个桃红色的蝴蝶结缎带。
熊孩子简直不能忍啊摔!
安瑞气的满脸通红,腾得站起身,奶瓶丢到一边,指着她,怒道,“你这小女人就是不能惯着!”
——当然,他发出的依旧是“咿咿呀呀”
的声音,毫无威慑力,尤其是一张包子脸,配合此刻表情……
但锦年还是呆住了,像是被他震慑住的样子,但是目光却停留在他光溜溜的……
安瑞这才意识到什么,也顺势低下脑袋。
刚刚,刚刚因为突然变小,什么都没准备,只有一条浴巾。
而方才因为某种羞耻,一直注意形象,即使摔倒了也牢牢攥着不肯松开,可此刻,因为愤怒什么都顾不得了,所以,他现在是光溜溜的,和她“坦诚相对”
。
好吧,虽然一个半岁大的小包子,也没有地方是不能看的,但是锦年这个缺根弦的,重点和常人……它根本不一样啊!
“你,你怎么……”
她整张脸的光彩都退了,蔫了吧唧的,有气无力的道,“你怎么是男孩子呢。”
看起来那真是失望透了顶了。
我……
安瑞差点被自己一口血噎死。
“啊不对。”
她的脸上,突然,不,是总算!
总算出现一丝疑惑,迷茫,指责他,皱眉,“你,你是谁啊?”
你总算想起来啦!
安瑞没好气的翻了她一眼。
锦年又环顾了会儿四周,表情更迷茫了,她抓抓脑袋,“唉?安瑞呢?”
好嘛,自个儿那么开心,乐在其中地玩了半天,你才终于想起消失几个小时的老公来着?
安瑞看着她手忙脚乱爬起来,拖鞋也顾不得穿,赤着脚在别墅里上下三层楼的四处检查,客厅,厨房,琴房,夏至的房间,露台……
自然不会有半个人影,也没有丝毫被小偷撬锁的痕迹,窗户和门都关得好好的。
“不在家啊,去哪里了呢?”
锦年看起来很紧张,在屋子里团团转,急得满头是汗,“出事怎么办?这么晚外面很乱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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