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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培成被手铐铐上的那一瞬间对她耳语“如果不想阿爸死,你就告诉妹妹,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
文寒梅心里一直在问,世界怎么了?可是没有人回答她这句话,某些时候公平只是相对的。
“天杀的啊,我们家的人怎么会去偷了谷子?还嫌“地主”
的帽子不够重吗?”
罗妃哭泣着离开。
“阿妈,你不要难过了”
你别把妹妹哭醒了,她们还在睡觉呢?”
文寒梅拉了拉陈春晖的右手,然后用她的左手尽力紧握着。
“寒梅,这个事情太突然,我好混乱”
陈春晖小声的说又像是喃喃自语。
派出所
“民警同志,我们是冤枉的”
文培成的大哥文培光着急地为自己解释。
“你冤枉不冤枉,我们会查清楚的”
派出所的同志严肃地正面回答。
“民警同志,我相信你们,我相信公社”
文安邦忙不失迭地陪着笑脸。
三天以后
文安邦和他的大儿子文培光和小儿子文培闻回家。
水落石出的答案就是,谷子是文培成自己一个人偷的,与其他人无关。
“培成承认是他偷谷子了?”
罗妃尖着脚趾跳起来。
“阿妈,是的,哥承认是自己一个人偷的,我们才得平安的出来”
文培闻一脸苦闷和沮丧。
“培成什么时候偷谷子去了,他不是这样的人”
罗妃横着嗓子喊起来。
“阿妈,你不要叫了,培成一个人在派出所总比我们所有的人都进去强。”
文培光找到一个说服自己心安的理由,在派出所的这些天他的神经都战栗成一种寒热病了,他不想呆在派出所,现在弟弟文培成一个人承担了,他觉得疲惫不堪的精神得到了解放。
“你说的什么话,你弟一个人承认他自己偷了十担谷子,他是要坐牢的。”
罗妃“哇”
的一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作为一个母亲,她看到了渺茫又毫无意义的希望。
陈春晖独坐在木板床的一角,她感到冰雪冷寒的气体不断向她包围,自己就像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内心发辣辣的痛,痛又无迹,犹如一只野狗被凛冽的寒风飘来飘去。
没有流出的泪都积累在她无声的眼眶和紧抓的拳头中。
“别哭了,烦死了!”
文安邦在瓦房里走来走去,不断地撸着他一夜又花白了几许的头发。
“还不是都怪你,都怪你家,为什么是地主的成份,害我不得安生,害我的培成无辜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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