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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并肩坐在楼梯上,各自组织语言。
谢俞用指腹抹了抹嘴角,刚才被这人亲得发疼,缓了一会儿才问:“有烟吗。”
“小朋友不能抽烟,”
贺朝从兜里摸出来根棒棒糖,粉红色包装纸,骚得要死,他捏着棍子反问,“……将就一下?”
谢俞接过来,拆了糖纸。
“你到底怎么回事,”
谢俞拆到一半,想起来前不久花了挺多心思整理的那份学习资料,又说,“你他妈知道我为了整理那个……”
贺朝打断道:“年级倒二,你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那两封学习邮件,谢俞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然后他回想起当初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桌上的《高中教材全解》,隐约觉得不对劲,抓到了一丝端倪。
“书是你买的?”
贺朝琢磨着“整理”
两个字,也回味过来:“邮件是你发的?”
“……”
谢俞没说话,把糖纸揉成一团抓在手心里。
操,这都是什么事。
绕了一圈,原来在瞎操心。
贺朝手掌撑在台阶上,被台阶边沿硌着,突然有点想笑:“我还以为……主要万达他们分析得挺像那么回事。”
谢俞说:“像个屁,扯成那样你也信。”
下面几层的脚步声陆陆续续的,现在总算停下来。
楼道显得有些空荡。
贺朝敛了笑,坐在台阶上,从上面往下看,视线荡下去,沉默一会儿,才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电技那边吃饭,撞上的那个……圾哥。”
谢俞咬着糖,嘴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嗯”
了一声。
贺朝以为那件事情永远不可能有主动讲出来的一天,只能压在心里。
压烂了。
堵着,上不来也下不去。
其实过去几年了。
很多细节已经逐渐变得记不太清,但每当他以为差不多可以忘记的时候,总是会在某天夜里,大汗淋漓地惊醒。
等他一口气把那件事说完,还是不太敢去看谢俞的脸。
满脑子都是,小朋友会不会觉得他这个人真差劲,会不会对他失望,会不会……
贺朝想着想着,没发觉掌心一直硌在台阶边沿,已经硌出来一道印子。
谢俞没说什么“没事这不怪你”
、也没说“你做得确实不对”
,不责怪也不安慰。
在贺朝心里越来越没底的时候,谢俞捏着细细的塑料棒,把糖从嘴里拿出来,然后递到贺朝嘴边。
“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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