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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众人醉态尽显,蜕去礼义的外皮,狎昵轻佻之举比比皆是。
司珩只解开了西装扣子,精致儒雅的打扮与这乌烟瘴气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是司家老爷子亲自带大的,一直被当作家主培养,最是深沉早慧,再正派也没有了,酒色自然留不住他,众人不劝,也不敢劝。
可林久久不一样,漂亮精明的女人,又是圈子里的生面孔,三言两语熟悉之后,有些人的目光就越来越直白了。
“小林这酒量不错啊,喝了这么多,脸都不红。”
身边的中年老板亲热地说,好似无意般靠过来,眼看着就要蹭上了林久久的身体,一只手臂忽然环过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老板脸色一僵,见他还是有一搭无一搭地跟秦至君聊着天,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状况,只随手抚摸着掌下纤细柔软的腰肢,是又嫉妒又无奈,讪讪地扭过头,心道一句果然。
哼,世间哪有真菩萨,全他妈是假正经!
周围的人都以为司珩也栽进了温柔乡,大概也只有林久久知道,宽厚的掌心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只有体温透过了薄薄的衣料融入了她的皮肤。
“胃不好少喝点。”
“嗯,不喝了。”
秦至君还从没见自家侄子对那个女人这样照顾过,也是有些吃惊,一震爽朗的大笑之后,很是抱歉道:“林小姐陪着我们聊天会不会无聊,去跟他们年轻的玩一玩吧?”
包厢里开了牌桌,玩得也算热闹。
林久久看向司珩,后者在她看过来的瞬间凑到她耳边:“会打桥牌吗?”
“不会。”
她诚实的摇头,目光专注,与望着别人的疏离截然不同。
司珩被她眼底的信任取悦,笑着跟秦至君道了失陪,在后者错愕过后略显焦急的目光中把人牵到牌桌边坐着,撑着扶手从旁指点,“我教你。”
桌边大约都是司珩的熟人,因为了解所以忌惮,打过招呼之后都不敢明目张胆关注二人,只有一道目光始终黏在林久久的脸上,在身边女伴娇娇软软的磨蹭下吸了口烟。
头脑发热神思飘渺间又看向林久久的胸口,越发直白热切。
林久久又产生了那种被什么东西黏住的不适感,这回她终于知道这目光来自于谁,反而放松下来,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司珩是个好老师,林久久连赢两把之后桌边渐渐热闹起来,纷纷抗议两人打一副牌不公平。
“五哥你这是干嘛,没椅子给你坐吗?把我牌运都挡住了。”
对面一直盯着林久久的人忽然开口,林久久终于看过去。
那是个瘦高的年轻人,面色苍白眼底发青,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
只有一双眼睛亮得瘆人,在林久久身上不怀好意地瞎转:“林小姐腿那么长,不伸出来让我五哥坐坐?”
这十足挑衅的话只收到了冷眼一瞥,看得他心潮澎湃神思不属。
司珩讲解完最后一句,就着旁人的手点烟,隔着烟雾看向对面的洛家小少爷,仿佛看一块石头,连嫌弃都多余。
洛齐光豪横惯了,被两人一起无视,闹了个没脸,顿觉不忿,嘟囔了一句:“艹,一个瘸子一个聋子,真是绝配。”
气氛彻底尴尬下来,一旁的人都在劝,叫他别惹司珩。
林久久心中叹息,适时道:“我去个洗手间。”
“嗯,去吧。”
司珩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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