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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甜豆粥?
“阿照……”
他渴望地唤着她的名,她在情动深处时提出的要求,他都还记得。
“这是你的小字么?”
他在她颈边流连忘返,这会儿才记起求证。
小字,即为乳名。
任昭容想了想,“嗯”
了一声,也将甜豆粥抛之脑后了。
曹丕微烫的唇一碰上任昭容的肌肤,她就像瘫了似的,环着他的腰,任他抚弄。
见她没有反抗或不悦之意,饿了好几日的小兔子不由分说,与怀中的美味一同滚进了床帐,直到日头渐西时,才稍稍收敛了些。
床帐内一片温情,沾染了情.欲的迷迭香仍弥留在空气里,任昭容伏在曹丕身上,拿着他束发用的玉簪,挑弄着他散下的发丝。
两人身上未着寸缕,似相濡以沫的一对鱼儿,时不时地亲吻,轻喘不息。
任昭容丢掉手上的发簪,腾出空来感受着他光滑紧致的肌理。
曹丕一手轻揉着她微微酸痛的腰,一手抚弄着他最爱的柔软。
“再给你一次机会,要还是不要?”
她抚着他某个开始苏醒的地方,目光如春日碧波潋滟,柔声问向禁不住蛊惑的小兔子,贪如饕餮。
曹丕舔了舔嘴唇,诱得她轻笑着吻了下去。
***
清晨,一轮残月半隐半退,许都上空弥漫着湿重的雾气,丁仪一身厚棉衣,坐在车前,打着一盏灯。
他雇了一辆马车,一早就等在了丁夫人门前。
后日便是曹操三军远征北方的日子,丁夫人紧赶慢赶,赶在这之前动身出发,南下江东。
任昭容几乎一夜未睡,她过了下半夜回到自己的小院,开始打点着行李。
“女君面色不好,这一路还有的奔波劳累,且要注意身体。”
丁仪接过她手上搬着的漆盒,口中不停地呵出白气。
任昭容笑着收下了他的好意,转而将自己养了一年多的兔子拎了出来。
她在笼子外面罩了一层薄薄的棉褥子,小心翼翼地交给丁仪,道:“烦请丁兄将它们转交给二公子。”
丁仪略一迟疑,还是将兔笼子接了过来。
任昭容心不在焉地低头,耳根一热。
她这回走得匆忙,只顾着与曹丕亲昵,竟忘记托付这一对小兔子。
了却了最后一桩心事,她才随着丁夫人上车。
丁仪将她们送到城门外,才算完成了任务。
任昭容因困倦不堪,在车上睡了一路。
她醒来时,车马已驶进南阳,稍作休息。
丁夫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又左右仔细瞧了瞧。
她默默摸了摸脸,以为自己靠在车壁上睡出了印子。
马车缓缓停在路边,任昭容掀开帘子一看,她们离着南阳城墙还有数里的距离,四下一片荒冷寂静,寒冬的天气里,寸草不生。
阴冷的天色也给干涩的冬日平添一份萧条。
她敲了敲车门,正欲问车夫为何无缘无故停车,就听他低声说道:“夫人,后方有人追赶,不知是不是来找您的……?”
任昭容回头看向丁夫人,见她挑了挑眉毛,也很惊讶。
她们在车里按兵不动,坐了一会儿,听得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愈来愈近,至少是一支十数人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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