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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坐上软轿,跟着老太监进了宫。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皇宫,本该好奇兴奋,可现下心情却着实有些沉重。
乙建安昨晚并没有提起要执行任务,却在进宫之后,急急出了京城。
皇上又挑着这时召见她,怎么看,用意都不会单纯。
老太监进殿传报,丁夏在殿外候着。
片刻,老太监出门朝丁夏道:“皇上让你跪在这里。”
丁夏只觉心下一沉:还没见面,皇上就给她下马威了。
这么看来,今日之事实难善了。
她毫无办法,只得跪下。
青石板砖微凉,丁夏安静垂眸思考。
就这么跪了近一个时辰,她只觉双膝麻木,皇上终于传唤她进门。
皇上身穿明黄色便服,歪歪靠在椅中,眼睛微闭。
丁夏几乎站立不稳,却见一旁的老太监拖来了一个小圆凳。
丁夏看向皇上,皇上轻摆手,道了句:“坐。”
他并不看丁夏,只缓缓道:“三天前的夜晚,殷永瑜见了一个人,你可知道?”
他没有立即撕破脸,丁夏便乖巧坐下,微微蹙眉,回忆状自言自语:“三天前……”
她自然知道。
皇上一说三天前,她就明白了,他在问殷永瑜连夜会见殷哲茂的事情。
想来殷永瑜支持殷哲茂前往赈灾之事,让他愈发不安,担心这两人会勾搭在一起,更加危及他的地位。
虽然那一夜并无机密,丁夏却也不愿与他多说,否则难免他又要给她再安排任务,让她待在殷永瑜身边,做个刺探情报的细作。
遂打算推个干净。
她想了片刻,恭敬垂头道:“回皇上的话,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侍卫通报有人求见,瑜王殿下便出了寝殿,到半夜才回来。”
皇上终于睁眼,目光沉沉盯着丁夏:“你是说,他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带上你?”
丁夏诚恳摇头:“没有。”
皇上不信,皱眉道:“秋狩那么重要的场合,他都带上了你,为何会客不带上你?”
丁夏微微一笑:“皇上,我的身份摆在那里,其实不便见客。
秋狩要离京,他若不带上我,得有十多天见不到我。
会客不过一两个时辰,又怎会带上我添麻烦。”
皇上思量片刻,觉得有理,这才消了让丁夏刺探情报的念头。
却坐直了身子:“丁夏,我让乙建安嘱咐你办的事,进展如何?”
丁夏暗叹一声:果然!
他还是记挂着要让她累死殷永瑜!
估计他见丁夏和殷永瑜在一起这许久,殷永瑜居然还在苟延残喘,又见她离开了瑜王府,这才设法将乙建安支开,召她进宫问话。
武医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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