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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逾一被触动,就唯恐让谷蕴真看出来,于是就要拉着他一起触动,池逾故意说:“但是你起的太早,平白让我没了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机会。
嗯……我方才起床,身边没人,还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可把我吓到了,这怎么说?”
谷蕴真看着他片刻,然后反驳道:“本来也不是春宵!”
“那是什么?”
池逾配合地装作思索的模样,说,“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更过分的也做了,不是春宵能是什么?”
谷蕴真涨红了脸,似乎很想抗议但又难以启齿的模样,连池逾都替他着急,再说他也不蠢,谷蕴真想什么,他不知道才怪了。
他好心好意地接道:“难不成按照谷老师的意思,非要‘低吟浅唱夜,春暖花开时’,才能够称为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人到底为什么这么无耻啊!
!
谷蕴真满脸通红,又被姓池的看得愈发无法忍受。
他的反应太大,池逾心想是不是说的太过了,正想出言道歉,一句“对不起”
缓缓地送到了唇边,谷蕴真忽然出手把他的脑袋一按,池逾蓦地埋进了他的胸膛,嘴里那句对不起登时欢脱地变了脸皮,换成了无数的“想弄他”
。
谷蕴真不知道他抱的不是个道德水平高尚的人,而是只没有下限的大尾巴狼,还在那里兀自脸红,他那点心眼比起池逾,可真是太纯洁了。
他自认为想到了一个十分稳妥的治池逾的办法,于是开始认真地宣布道:“以后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这样堵你的嘴。”
池逾半天没说话,只在他身前微微一动,好像被谷蕴真的手段震撼到了。
谷蕴真便有些洋洋得意,然而那点飘飘然还没有完全扩散开来,他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嘴角的笑容猛地一僵。
他一把推开池逾的脸,两人分开,身前湿润的地方被风一吹便很凉。
谷蕴真有种上身一丝不挂的错觉,一时羞愤交加,起身骂道:“池逾!
你到底要不要脸!”
池逾十分迷惑地看着他:“送上门的我也不要?要脸和要可餐秀色,我必定选择第二样啊。”
谷蕴真还在生气,池逾太知道怎么让他消气,伸手一抱,这人怒火就没了大半。
他把下巴搁在谷蕴真肩膀上,压低声音说:“又没有很用力,总不会是弄疼了你?如果这样,你可千万别消气,就这样罚我吧。”
他的声音很有些可怜,谷蕴真虽然知道池逾是装的,但还是乖乖回答说:“没有疼。”
池逾就笑了一声,谷蕴真又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下回能不能不要这样?简直没有规矩,简直岂有此理。”
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欲擒故纵,池逾就摸了摸他柔软的额发,答应道:“好。”
谷蕴真放了心,池逾作了这一回妖,得了个大便宜,乖巧地站在一旁陪他摘草。
摘完回去的路上,池逾又问他:“所以意思是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池逾的眼神很会说话,谷蕴真只用视线余光都知道他是在暗示什么。
他又觉得脚下发烫了,池逾总是直白地令谷蕴真以为自己落伍了几十年。
他很不明白,难道现在年轻人谈恋爱的潮流就是这么开放吗?
光是昨晚那么浅显的缠绵,谷蕴真都觉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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