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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携回到车上,尹源拉下了车窗前的遮阳板,拿出另一张符贴在其上,又放低了驾驶座的位置,开了车里的空调,这才对着路言道:“家用mini投影仪。”
路言眨眨眼,一副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尹源示意路言往前看,那遮阳板上很快就浮现出了模糊的画面,路言睁大了眼睛,那画面也越来越清楚。
这居民楼是一梯两户的格局,赵广义家里十分宽敞,他进屋之后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第一个动作是拉上屋里所有的窗帘。
赵广义家里的窗帘看样子都是加厚的,赵广义拉好之后屋里便没有一丝光,赵广义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了一会,才起身去开灯。
这下,尹源和路言才有机会观察到赵广义家里的样子。
赵广义家里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妻子温婉地依偎赵广义旁边,他们的女儿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扎这个双马尾,笑得很甜。
然而尹源却注意到,他家放在桌子上的几个碗没有人收拾,鞋柜旁边也只有一双鞋,整个家看起来除了赵广义就没有别人了。
赵广义去饮水机里面接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然后又坐在沙发上歇了两分钟,抽出两张抽纸擦了擦自己一直冒汗的额头,之后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站起身来走到了一间房间门口。
这间房大门紧闭,刚刚赵广义逐一拉窗帘的时候就没有进入这间房,尹源看到他从自己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把钥匙,然后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这间房间黑咕隆咚的,赵广义并没有开灯,而是熟门熟路的在黑暗中摸索了几步,然后用火柴点燃了房中的两枚蜡烛。
等烛光照亮了半个房间的时候,尹源和路言都忍不住背后一凉。
那间房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黑白遗照,在烛光的微衬下,露出阴惨惨的笑。
而在两只蜡烛的中间,有一小口三足铜鼎,鼎中却没有插香,而是有着一汪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十分稠浓,仔细看去,每过几秒还会咕嘟咕嘟地冒出气泡。
赵广义站在那三足铜鼎面前看了良久,然后熟练地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一把小刀,拉开自己的袖子毫不犹豫的在胳膊上划了一道,顿时鲜红的血液流出,赵广义皱着眉将血液滴入了三足铜鼎中,铜鼎刹那间如同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一般剧烈地沸腾了起来,同时,赵广义身边的空间开始变得扭曲,等那铜鼎中的沸腾停止时,一个白袍白帽的东西出现在了那间幽暗的房中。
尹源看到此处一下子便坐起了身子,路言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尹源和路言都认识,那是煞神。
然而下一秒,遮阳板上的画面消失不见。
路言看着尹源,道:“我们要上去么?”
尹源咬牙,道:“上去看看!”
光天化日下召唤煞神,莫非是这赵广义急着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一旦决定两人便毫不迟疑,开了车门就往赵广义家跑去,尹源略施小法术就破了门上的电子锁,带着路言直奔赵广义家,砰砰砰的开始敲门。
敲了三五下,门内没有回应,尹源正考虑要不要直接破门而入时,赵广义终于有了反应。
赵广义阴沉道:“谁?”
尹源顿时堆笑道:“王哥啊!
咱们不是约好了今天下午见得么!”
赵广义极为不耐道:“你找错人了。”
尹源以一种不信的口吻道:“不可能啊!
是这里没错啊,下面大门的电子锁都对了呢!”
门背后的赵广义沉默了两秒,依旧道:“你找错人了!”
说完,尹源和路言便听到了脚步离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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