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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esp;&esp;你……你……蝙蝠侠！

！

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太无能了——怎么回事，蝙蝠侠！

！

！

&esp;&esp;小托马斯差点维持不住脸上平静的表情。

&esp;&esp;活了这么多年，是什么让虚无主义者心率过山车？

&esp;&esp;家庭，家庭永远是一个人的软肋。

&esp;&esp;围在所有孩子们的目光下，小托马斯艰难地忍住了腾起的杀意。

不，他不能现在就去宰了蝙蝠侠，难道就没有办法单独宰了蝙蝠侠吗？！

他露出一个假笑，转移话题道：“先生们，小姐们。

或许我们先洗漱一番，等会再聊？我今晚不用睡了。”

：）

&esp;&esp;这个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赞同，所有人都在外面跑了一天，灰头土脸，有些还受了伤：迪克被小刀伤过的地方已经包扎过了，（小托马斯安慰道：“这么说来，我算是帮你报了仇，那个利爪被我砍翻冻起来了。”

迪克：“咦？哇，谢谢？”

）然后大家都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洗澡。

&esp;&esp;这时候阿尔弗雷德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了，有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如果韦恩庄园里会诞生房屋精灵的话，那一定是阿尔弗雷德。

小托马斯同样并不意外，他看着这位老人，看他挺直的腰背、不带皱褶的燕尾服、平静里带着审视与评估的双眼。

他听见阿尔弗雷德对他态度恭敬地说话，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一点思念那种阴阳怪气的英音。

&esp;&esp;不，局外人，我不是视为父亲的敬爱你。

我们只是利益纠缠，互相掌握对方的把柄才心安。

我们彼此合谋，互为共犯。

&esp;&esp;小托马斯并不担心自己死后阿尔弗雷德会怎样，他们合谋做这件事之前阿尔弗雷德已经找好了脱罪的不在场证明，必然不会被犯罪辛迪加责难。

&esp;&esp;……只是。

小托马斯怀着浅淡的快意想：我已经找到了新的暂时的巢。

你总嘲笑我，猫头鹰是一种不会自己驻窝、将原住民推下去摔死的凶鸟，现在，现在你看着吧。

&esp;&esp;而阿尔弗雷德似乎是察觉到了小托马斯情绪的波动，他把人引到客房门口，“事发突然，您可以之后再挑选您的房间，小托马斯少爷，”

阿尔弗雷德说，“暂且为您准备了未开封的换洗衣服，另外有托马斯老爷的一套西装，希望您不要在意。”

&esp;&esp;小托马斯不在乎这个。

他已经享用过全世界的权势了，但那不能给他带来任何持续的成就感——残留下来的只有虚无。

他抱着双臂倚在门上，残破的头罩抱在怀里。

“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小托马斯懒洋洋地说，“直接说吧，阿尔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