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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一脸的花痴相,我内心在叹气:“城主今年贵庚啊?”
我本是想提醒她,地位悬殊的姐弟恋是不可能的,没想到她认真脸的回答我:“城主今年三十一岁了。”
三十一岁?那“我”
呢?
婉兮像是我肚里蛔虫一样,接住我的疑问,说:“比夫人大十岁呢,多知道体贴呀!”
我有点讨厌这个婉兮了,这也太伶俐了。
想起那个清扬,今天倒有几分生涩的真实感,问:“清扬呢?让她来见我。”
我找清扬,还想问问她,今天她本来想喊我什么?
没想到,婉兮回答:“今天,清扬的孩子病的厉害,城主让人送她回去了。”
我怔住。
不知为什么,梦里那个低低的,磁性的声音:“剩下的,不论死活,都埋了。”
又浮现耳际。
好像还梦到很多东西,只是,醒时还记忆分明的事情,现在却是一片模糊了。
只有这句话,那声音,那么耳熟,还朦胧的浮上来,飘飘荡荡。
“你醒了?睡得可好?”
我吓得打了个哆嗦。
这低低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刚才还那么好听,那么温暖,现在,已带上了几分凉意。
城主,我已经不想用华业贤来称呼他,城主已走到我的面前来,依旧是宽袍披发,只是袍子换成了红色,在我眼里,却有了几分血腥色。
他在我面前坐下,吩咐婉兮:“上点心,还有酒。”
婉兮不像刚才那样多嘴多舌,也不敢露出刚才的花痴相,低眉顺眼,答应了一声,这才徐徐退去。
她一走,整个世界安静了许多。
剩下我们两个,梦境中的声音,太像他的声音。
我默默无声,只是不停的想,他让人埋什么?清扬去哪里了?只因为失言,这个人就消失了?
我偷眼看他,他正拿起桌面上的一卷书看,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修长的手指轻抚柔软的薄唇,轻轻的点动。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朝代,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认识现在的文字!
不多时,婉兮又回来,托盘里四碟小菜,一碟山药糕,一壶酒,两个酒杯。
她默默无声的摆好,又默默无声的退出去。
城主放下书,拿起酒壶,给两个酒杯都倒满酒,桂花酒的甜香弥漫开来。
我问:“这酒里应该有别的花瓣吧,为什么会有别样的香味呢?”
城主不答,用他修长的手指捏起身边的酒杯,在我酒杯上碰了碰,一饮而尽。
我偷眼看那个酒壶,好像没有经常在古装片里看到的子母壶什么的机关诀窍,也端起酒杯,慢慢品茗着,一饮而尽。
好像除了桂花的清甜,真的没有其他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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