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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英不在福泽堂了,他到了自己老爹的公司上班,正经了起来,开始参加着一个又一个的应酬,看那肚子俨然已经有了领导的气派。
而张是非则还留在福泽堂,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迷信之事,不过他也明白,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离开,所以他已经报了一所诚仁大学,准备来年继续回到学校读书,他说以后想要当一名律师。
沙的一声,计程车停在了江北某学校的门口,张是非走下了车,对他来说,天和地的颜色也许是一片灰白,所以他很喜欢雪,因为这是他眼中能看见的最真实的色彩。
付雪涵在一棵树下对着他挥手,张是非笑着走了过去,他跟付雪涵并肩走在学校里面,没有牵手,粉蔷薇蔷薇的花语是:爱的誓言。
虽然对于誓言,张是非已经无力去追寻,他早已明白,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怪圈,诺言有时候就像谎言,你想去原这个诺言,就必须要许下一个更大的诺言。
张是非,你真是个鸟人,他曾经在心中这般骂着自己。
或许吧,他太累了,所以他不想再去想,所谓的诺言,还有所谓的转世。
良缘终幽叹,香魂雪里埋。
虽然付雪涵有可能是徐莹的灵魂转世,但是,她却已经不是徐莹,因为守岁花开,季季不同。
今年的花儿,已经不再是去年的那一朵了。
说到了花儿。
张是非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苦笑,现在他的父母恢复了以前的感情,张是非之前梦中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当然了,出去噩梦的那一段儿,毕竟人不能老是生存在噩梦之中,生活还是美好的。
他说服了父母,等到明年的春天,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开垦一片地,不过不种菜,他想种花儿,他本是不懂这些的,所以就想上网去查一查,不过查到的信息让他有些遗憾,因为他最想种的花儿,是不能适应北方天气的。
北方很寒冷,就像是哈尔滨的风,就好像是哈尔滨的雪,洁白,纯净,但是却又刺骨,张是非当时看着屏幕上的黑字,发了一会儿的呆后,也就释然了。
走在江北的大学里面,张是非望着四周的风景,这里还是这里,环境不会因人而改变,付雪涵在他的身旁同他轻轻的讲着一些曰常的琐事,张是非轻轻的回着。
没过一会儿,两人走到了图书馆旁,图书馆的窗户下面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花儿,依稀的可以看见里面的事物,张是非站在了那里,痴痴的望着二楼的窗户上模糊的映出一个女人的倩影,那个身影他是多么的熟悉。
她正在静静的看书,而张是非也再静静的看着她。
“它一直在学着她的一言一行,现在已经一模一样了。”
付雪涵看着张是非的脸,然后轻轻的说道:“有的时候,连我觉得,她就是真的,连姓格都一样。”
“也许吧。”
张是非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笑,然后他淡淡的说道:“虽然形貌一样,但它却并不是她。”
付雪涵叹了口气,然后她又望了望身边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子,他未曾哭泣,但是却一直挂着泪痕,付雪涵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后,便轻声对着张是非说道:“也许吧,之前它问过我,梁姐最喜欢的是什么花儿,我也不知到,所以就没有回答它。”
张是非望着那窗户之中熟悉的身影,苦涩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只见他淡淡的对着付雪涵说道:“她最喜欢的,叫做卡萨布兰卡。”
卡萨布兰卡的花语是:伟大的爱,沉默的守候,以及淡泊的永恒。
哈尔滨的天气很奇怪,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但是现在竟慢慢的飘起了雪花儿,洋洋洒洒,慢慢从天上落下,落在了张是非的瘦弱的肩膀之上,落在了张是非模糊的双眼之中,很奇妙,虽然这一刻雪花滑落,但是天上的云彩却并没有遮蔽住太阳,张是非抬起头来,暖暖的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本来张是非之前以为,他的眼中已经失去了真实的色彩。
但是就在那一刻,张是非的眼中忽然一阵恍惚,他这才明白,原来色彩是假的,阳光才是真的。
(终)(连续七八个月,终于完本了,在此感谢一直追随的书友兄弟们,至此,‘命运三部曲’的第二部告一段落,此书的故事初于《阴阳》之后,但是却又发展于《阴阳》,是我很早之前就想做得一个尝试,可以说这本书既是阴阳先生的后续,但也是其前传,这是我写过的字数最多,也是尝试最多的一本书,虽然知道无法尽善尽美,但现在完本,心中也甚是欣慰,感谢大家的支持,老崔我休息几个月,然后开始新的故事,当然了,下一本,会是全新的故事,与命运无关,至于‘命运三部曲’的第三部最后一本,会在下一本书完结后,用最好的状态进行创作,就是这样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老崔的支持,祝愿大家生活愉快,工作顺利。
)(2011年9月16曰中午11:59写于牡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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