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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许就是侯爷并不喜他,但也不舍得杀了他的原因吧。
“当然确定啊,”
欧阳瑾笑眯眯道,“我跟将军汇报战况的时候,将军的冷笑声都比之前多了三四下,将军这般待我,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啊!”
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令人炫耀的事情,欧阳瑾摇着头,说的得意洋洋。
周平:“……”
“你想多了。”
。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平静而又死寂。
自打那夜之后,玉昭便再也没有见过谢岐,男人再也没有来过,这也不禁让她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变了太多,再也不复往昔模样。
但是静下来的时候,玉昭又忍不住一次次地想,是真的到了如今,他才变成了这一幅模样的吗?还是说他以前就这般,现在只是更加野蛮滋长了而已,她从来没有好好察觉。
可是无论如何,玉昭都不想再深想下去了。
她与他本该断在五年前,如今逆了因果再次重逢,无非是全目全非。
那枚玉佩玉昭再也没有找到,不知是真的被谢岐摔成了碎片,还是被人收了起来,总之孟文英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还是这样消失不见了。
生病之后,殿内的女婢变得格外多,多到令玉昭感到了窒息和不自在。
婢女们似乎并不这么想,对她格外恭顺,体贴细致,安静又顺从,似乎真的将她当做了这里的女主人。
她们一方面是照顾自己,一方面无非是帮着谢岐监视她,玉昭与她们无话可讲,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静静坐在床上,沉默地看着窗外的世界。
她现在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又不得不为了一个虚妄的目标,继续苦苦撑下去。
有的时候玉昭也会去殿外走一走。
因为她发现谢岐那夜带她出了殿之后,就放开了对她的看守,她可以自由出入这座殿内外,但也仅仅只是这里而已。
殿外一片空旷的空地,几处矮墙年老失修,狗洞里长满了枯草。
但是相比于压抑的殿内,玉昭宁愿在这里多待着。
她也不让人跟着,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坐在墙头下,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无非是看一看天上的大雁,墙外伸过来的树桠,踩一踩踏实的土地,让自己重新获得一点真实的感觉。
某天玉昭正无聊地数完了墙头的一颗颗砖块有多少,看着天色将晚,正准备回去时,突然间一只软绵绵的黑猫跃上了墙头,吸引了她的视线。
幽州殿内百废待兴,许是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猫,不过看这样子,像是没怎么吃苦,肥嘟嘟的一团,看着甚是可爱,就是似乎有些不好惹。
黑猫就这样趴在墙头上,警惕地望着她,乌溜溜的眼睛瞧着有些野性难驯,一连几天都出现在墙头,就这样如临大敌地瞧着她,也不下来,什么也不做,就好像单纯跟她较劲似的。
玉昭并不怕一只猫,相反,这只不速之客竟带给了她一丝微妙的慰藉,她觉得很新鲜,跟它对峙了好几天,终于让它肯放下戒备,一跃跳下墙来,吃起了她放在地上的肉条。
有一天玉昭大着胆子,趁着黑猫进食的时候,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脊背,黑猫没有反抗,竟然还在吃完了肉条之后,懒洋洋地围着她绕了一圈,窝在了她的脚边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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