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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接近梦魇的一眼。
乌荑脑袋嗡得一下一片空白,将她困住的噩梦毫不掩饰恶意地出现在了她面前,嘴角那抹上扬的弧度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扑面而来几乎将她吞没。
是他。
乌荑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白了不少。
眼见他要消失在跟前,乌荑控制不住地朝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手腕被人桎梏住。
“阿无。”
冷静又隐隐带有警告性意味的嗓音将乌荑唤了回来,她回过神来转头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男人不赞同的眼眸里,他的白衬衫上还留着一抹不小心沾染上去的黑色颜料。
头一次听他这么喊自己。
乌荑失神晃了一下,很快就收敛心神没在意那么多,她皱着眉挣脱了他的手,又心急地朝那个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已经彻底不见踪影了。
“你做什么?”
乌荑顾不上对方抓着她手腕微微用力时留下的痕迹,心急如焚地质问道:“你要是不阻止我”
“那你要跟上去吗?”
冷风将周遭的绿植和树吹得簌簌作响,荆向延的声音藏在这道风里,也被顺带着捎上了些许冷意,“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后就还敢毫无防备地跟上去?阿无,你的一腔热血是不是用错了地方?”
随着这道话的落下,空气彻底凝固。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就这么僵持着。
工作人员早在荆向延过来时开口说第一句后就识趣地悄悄离开了,他可没有窥探老板隐私的爱好。
剑拔弩张。
乌荑原先高高悬起的心脏被冷风一灌确实平静了不少,仔细想想其实很不妥当,但人总是感性的,碰到疑似当年的凶手出狱,她没办法理性。
旁人的劝阻或许有用,但不多。
乌荑深吸口气,她望向荆向延垂着的眼想要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眼尖地注意到了他右手背上的一道划痕。
在空空如也的无名指上去大概三四厘米的位置,有一道偏细长的划伤,但好在没有出血。
只是显得有点刺眼,就像无暇的美玉有了瑕疵。
“那你觉得我应该用在什么地方。”
乌荑把视线从他手上移开,不咸不淡地反问了句。
“起码不是这种丝毫没准备的地方。”
谁也不让谁的冷淡。
“谢谢你的提醒,”
她面色冷淡,“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这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让荆向延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可奈何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细说起来,某种程度上的关系确实是没有了,而另一种情况
微乎其微。
突如其来的一声喷嚏,乌荑偏过头捂住口鼻,无意识瑟缩了下脖子。
郦城的昼夜温差大,通常白天热得要死,到了夜晚温度就突降,倒是忘了这点。
尤其是自己还穿着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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