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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纪临舟低眸视线盯着她,沉沉的,看不出太多情绪。
方幼宜心跳忽然有些快。
他长相本来就是偏冷硬锋利的那一卦,再加上他几乎不怎么笑,神情总显得冷梢而薄情,但是当他像这样一言不发
地注视着人的时候却难得有种很认真专注的样子。
四下无人,深秋的晚上寂静而冷。
方幼宜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莫名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大脑也在快速的思考自己丢了什么。
纪临舟却忽然往前迈进了一步,随手把臂弯间的昂贵大衣放在脚边,伸出手,把她拉近几分。
手腕忽地被攥住,方幼宜下意识地想挣脱。
纪临舟有些强硬地按住她的肩膀,但并不讲话,只视线平静地看着她,慢慢托起她的右手。
方幼宜感觉到他手上的冰凉坚硬的戒圈触碰到指骨。
而她空荡荡。
纪临舟垂下眸,目光落在她手指上,淡淡道,
“戒指丢了?”
苏打水“下次可以说点别的。”
戒指。
一周前的港城,方幼宜飞机一落地,徐易就安排好了车接他们去了民政局。
受台风影响,那一周都在下雨,雨从京北下到港城,方幼宜在机场外不小心打湿了衣服,纪临舟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上车后又吩咐徐易开车先到民政局旁边的商场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新衣服。
两个人领完证后出来,方幼宜还在低头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发呆。
纪临舟就在接完一通电话后让她上车,说先送她去他在这边酒店的私人套房。
在车里的时候纪临舟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枚戒指递给她。
方幼宜当时还没太反应过来,看着他手里戒指有些发愣,并没有伸手去接。
纪临舟看着她,把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戴在无名指上的同款男戒给她看了眼,她才意识到他是在给她递婚戒。
忽略掉原本应该出现在婚礼交换时候才会有的,方幼宜还是接过戒指,当着他的面戴上了。
纪临舟显然是不够清楚她的手指尺寸,戒指有些小,方幼宜费了点力气套进去,看他视线没从自己的手指上挪开,也像小学生检查作业一样的给他看了看。
戒指给的随意,她也理所当然没太当回事。
所以上周两人领完证后纪临舟又出差,方幼宜也在他出差的第一天上午就在家里的洗手间里用护手霜和沐浴液一起把戒指给取了下来。
纪临舟托着她的手腕,力度不重不轻地,但显然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不戴婚戒这个问题。
“没丢,在家里。”
方幼宜觉得脸颊有些烫,有种自己不遵守协议被抓到现行的感觉。
“为什么不戴?”
纪临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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