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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有约的郎君来之前,姜循抽工夫,先见了自己那位偷偷回东京的友人一面。
友人其实此时不应该回到东京,应该还在回京路上。
友人私下为她而早早入城,自然东躲西藏,不敢现身。
姜循和戴着斗篷遮掩面容的友人隔着窗长谈,聊起太子今日的怀疑。
姜循喃声“待过两日,你可以现身后,帮我查一下贺明此人我很好奇,太子从哪里找来这么个人。”
友人含笑应。
姜循又做出保证“去中书省的事,我正好借着章淞之死来筹谋。
我心里已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你且放心”
友人笑“我很放心。
不过我最近也查出些有趣的东西,还没入城的手下发现一些趣事我还没确定,过两日确定了再告诉你。”
姜循挑眉,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浅浅应了。
二人交换完情报,友人看时辰差不多了,便飘然离去。
但姜循正立在窗内的光暗中,低头思忖,并未注意到友人已离去。
姜循把诸多事情思来想去,又想起一件叮咛对方的事。
她抬头“夜白”
清润的男声在窗外怔住“你叫我”
姜循听这声音不对,立刻回神。
她打开窗子,伏在窗边,朝窗口望去
花圃前,夜深人静,侍女早眠,几声狗吠。
有一位年轻郎君披着漆黑斗篷,站在窗下,藤蔓青苔几分湿漉。
一点月光落在他脚边,他抬起脸时,眉目莹莹若梨白。
姜循攀在窗棂上的手指缩一下,眸子轻晃,波光摇曳。
窗外的人,竟是江鹭。
也许他就是这么敏锐,也许他一直在观察她。
他看懂了她的惊讶。
踏着月色,江鹭立在一步之隔的窗畔。
江鹭“你到底是想要张寂,还是要我”
这话,姜循一时间没回过神,不好回答。
她傲慢美丽,审度此事,眼睛一眨不眨。
而方寸之间,这一次,江鹭没有避开。
到处黑魆,弥漫雾气。
斗篷之下,月光落在他鼻梁、唇瓣。
他的呼吸清浅,带着潮湿水汽般的纠缠之意。
他始终垂着脸,却与她低语,缓慢幽静,等着她向前、或者后退
“我想和姜娘子秉烛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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