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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夜蒲顿时愣住了,“受伤?”
狼烟脸色确实很难看,但是夜蒲本以为是他对托云有了阴影,所以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狼烟竟已经受伤了,不,夜蒲压根就没有往受伤这方面想过,他理所当然的觉得狼烟不过是胆怯罢了。
“殿下,我没事的。”
狼烟的声音有些虚弱,听着就知道伤势不轻,“你快去吧,一定要阻止那人。”
“你们好生磨蹭,有拾荒上仙在,启雾山不会有事的。”
嗅闻也有些不耐烦了,她已有许久不曾见到上仙了,更是许久没有和她一起收拾那些不长眼的小妖了,此刻正手痒痒得不行,“你快上托云背上,我们要直接进入启雾山内部。”
夜蒲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听从嗅闻的话坐上托云的背上。
不过是刚坐稳,就看到那女子化为一只体型庞大的鸟,雪白的翅膀一扇,清脆的鸟鸣声伴随着翅膀的扇动响起,不过是眨眼之间,他们就腾飞上了空中,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大致是夜蒲的表情有些难看,狼烟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殿下,你不要担心,有拾荒上仙在,他定不会得逞的。”
夜蒲冷漠的看了一眼狼烟,就拾荒者那不靠谱的模样,他真的很担心那人会得逞。
他刚收回视线,就听到女子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声询问他道:“你在担心?”
夜蒲抬眼看去,女子眉眼之间夹杂着些许疑惑,一头乌柔顺的头发被发簪挽住,乌黑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得很是认真。
夜蒲抿了抿嘴唇,觉得自己失了智有些不大正常,他竟觉得这只鸟生得可人精致。
“你瞎担心什么?”
嗅闻很是不解,这只狼崽真的让她难以理解,表情一会狰狞一会纠结,看得她都有些烦躁,“拾荒上仙既然插手了,就会如你所愿。”
夜蒲也有些烦躁,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出了点问题,“你想表达些什么?”
这话一出,嗅闻白了他一眼,随即施法飞到托云的面前不再理会他。
他们不过刚落地,夜蒲就听到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之意,语气更是带着他熟悉的眷恋道:“若不是帝尊及时赶到,启雾山早就被毁灭了。”
他愣住了,帝尊是谁?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那人低声笑了笑,随即语气满是感激之情,“当年受帝尊指点,夜空才能得以保全性命。”
夜蒲表情一滞,他父皇夜空怎么了?
“这些年以来,夜空的魂魄一直放在灵珠中精心养着,而身体放置在冰床上以免发生突变。”
那人声音带着几分感慨,语气依旧是满满的感激之情,“帝尊这个恩情,夜余此生难忘。”
听到这话之后,夜蒲整个人都僵住了。
如果就如同夜余所说的,他父皇夜空当年魂魄就被抽出来放进灵珠中养着,那么日夜陪伴在他的身边的人,又是谁?
不等他想明白,就听到拾荒者的声音有些许不自在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何齿仑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当年他虽然智障了一点,但他的灵气确实纯粹的。”
夜余的声音也很是尴尬,“关于这个,咳咳,当年上仙你允诺他要归还惨死才启雾山中的血蛛之人不曾兑现,他一时想不开就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一道粗狂的声音反驳道:“你胡说!”
这声音让夜蒲心底隐约感觉到不安,“夜蒲是我们血蛛一族的人,你将他藏起来是何居心?”
看到夜蒲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嗅闻突然想起来上仙是让她将这只小狼崽带走,而不是带来此处。
她尴尬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夜蒲的衣角,声音有些弱弱的说道:“那个,我们先走吧。”
隔着大树,夜蒲死死看着夜余和他身边的血蛛之人,声音嘶哑满是阴沉之意道:“我为何要走?”
狼烟在齿仑说出这句话时。
脸色就越发难看,“殿下不要听信那血蛛之人的话,他不过是想扰乱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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