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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陌生又熟悉的满足感。
自从家人全部死去,他再也没有感受过。
这种感觉叫什么来着
世人常说,辉煌之后难免是黑暗。
诺尔深深理解了这句话。
他与忒斯特在不朽教堂的西厅来了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然后就在教堂中央的塔楼捡起了垃圾。
这座塔较为独立,还没有来得及被火烧毁。
追补妖和教徒们的大战已到尾声,偶尔遇见几
个还活着的教徒,忒斯特不吝于出手解决。
发疯的追补妖们只剩尸体它们在杀死面前的所有活物后,往往会杀死自己。
塔的最顶端,档案室的秘密房间被追补妖撞了个大洞,他们得到了一个沾满血和眼球的入口。
“我就记得这地方被撞过。”
忒斯特快乐地扒拉着砖石,毫不客气地往腰包里装东西不朽教堂的人把这里当保险箱,除了珍贵档案,还放了不少珍贵材料与道具,如今全进了两人口袋。
“你简直是天才。”
诺尔毫不吝惜赞美,钱这东西谁嫌多呢
不过寻找档案的过程十分痛苦,看得出守卫与撞入这里的追补妖来了场大战。
如今守卫正均匀散布在整个房间,这给诺尔的搜索带来了挺大的压力。
所幸他们的动作比烧过来的火快,火焰烧到塔底之时,诺尔翻到了记有“日蚀盾”
储藏位置的记录。
看着那行简短的字迹,诺尔陷入沉默。
他前脚刚刚冲命运竖了个中指,命运这就回了他一个中指。
“你得承认,他们确实挺会选地方。”
几个小时后,忒斯特站在目的地前说道。
日蚀盾被藏在了弗拉玛家的废墟中,地窖最深处。
这里绝不会有任何人靠近,对于生命神殿来说也是“灯下黑”
的区域。
五颗人头静静地立在阳光下。
“那是我的父母,左边是父亲,右边是母亲大家都说我长得像母亲。”
忒斯特平静地指着其中两颗头颅,它们下颌大开,空洞洞的眼窝里似乎还残存着绝望与痛苦。
削尖的木桩支着孤零零的头骨,剩余的尸骸早已不知所踪。
对于小小的两人来说,这五根木桩犹如五座寂寥的塔。
“这边是我的哥哥姐姐,那个最小的是妹妹,我还抱过她不少次。”
忒斯特带着诺尔在亲人头颅下走过,阳光将头颅的影子印在地上,两人在明暗交界中缓步走着。
“你去折磨永恒教会高层,我能理解。”
诺尔忍不住起了话头,“相比之下,你对生命神殿还挺宽容的。”
按照那个老婆婆的说法,直接杀死忒斯特家人的是生命神殿。
“那个老太太话说得半真半假,你总这么轻信,小心哪天被骗得裤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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