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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拓跋天英再次醒来,发现后肩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雪枭皮披在自己身上,火堆处只有微弱的火苗跳动。
张子乾坐在火堆旁,用青虹切割着雪枭的肉,随后放在火堆旁炙烤着。
拓跋天英坐起身来,看向张子乾,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张子乾用青虹拨弄着火堆,也不看向她,淡淡回答道:“不到一个时辰。”
拓跋天英披着雪枭皮,走到火堆旁,伸手烤着火:“谢谢。”
张子乾手上动作微顿,抬头看向拓跋天英:“不必谢我,交易罢了。”
拓跋天英微微点头,抱着膝盖,盯着火堆,不再说话,愣愣出神。
张子乾忽然说道:“你昏迷时,叫了很多声父王。”
拓跋天英狭长的眉眼露出不悦,冷冷扫了一眼张子乾,没好气道:“跟你有关系?要你管?”
张子乾将烤肉翻了个面,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感觉我们俩很像,身份和家世都很像。”
拓跋天英愣了愣,不由问道:“你父王也让你为人铺路?”
“是父皇。”
张子乾看向她,“我有个弟弟,他是太子。”
拓跋天英低下头,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我也有个弟弟。”
张子乾笑道:“那我们还真是很像了。”
拓跋天英微微摇头,又点了点头:“都是将军,都要别人铺路。”
“或许吧。”
张子乾将烤好的肉用雪枭皮包好,随后站起身来,苦笑道,“但我觉得我们还是有些不同的。”
“什么?”
拓跋天英抬头,仰视着他。
“我从不为我的父皇而活而战,我们父子间虽是家国利益,但也是有父子亲情的。”
张子乾向拓跋天英伸出了手,“你为你的父王而活而战,就很容易失去自己。”
“我为天将,需服王令。”
拓跋天英看着张子乾向自己伸来的手,“我跟你不一样。”
张子乾并未收回手,而是说道:“或许吧,现在我们该走了。”
拓跋天英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来,握住了张子乾的手。
张子乾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感觉她的手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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