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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陈氏听丫鬟说丁大户又跑到二姨娘房里,当即就摔了杯子。
说什么也要过去大闹一番,身边的婆子劝不住,恰好管家经过,听见院里吵闹,连忙将其劝住。
丁陈氏定了心神,红着眼睛命伺候的都退下,她单独坐在椅子上发怔。
过了会儿,门有节奏地响了几声,她回过神,轻声道:“进来。”
进门的是方才已经走了的管家。
他弯着腰走到丁陈氏跟前:“越是在这个时候,夫人越是要稳住啊。
莫要慌了神。”
丁陈氏带着哭腔:“你只会说些死板话,如今那个没良心的硬要往那个狐媚子房里钻,连自己儿子都不顾。
文渊在庄子上都没个身边的人陪着,我想想就难受。”
管家叹口气,轻拍着丁陈氏的肩膀:“我也心疼文渊,他毕竟是……事儿没多大,就是一张老爷以前痴迷过一段时日的画儿,如今又被挂了出来。
迟早还得腻。
你我都知道,老爷无法生育子嗣,只有文渊一条血脉,哪里能不念着他。”
丁陈氏长舒一口气,凄婉地说:“我哪儿能不知道这个理,就是寒了心。”
说是夫妻,早已是貌合神离。
一夜天明,丁文渊早早搬了板凳坐在薛娘房门前。
这几日,薛娘一直避着他,吃饭虽还在一块儿,但除却吃饭外,便再无见面的时候。
他惴惴不安,翻来覆去地想准备好的说辞。
薛娘神色困倦地打开房门,看到丁文渊在门口守着,十分讶异。
随后又无视他,往厨房走。
不出所料,一大锅热水已经烧好,旁边的水缸也盛满了。
挽了袖子准备倒洗脸水,就见丁文渊抢先拿了洗脸盆舀了热水,又兑上凉水,调好了温度放在洗脸架子上。
薛娘仍是不理他,自顾自的洗漱好,再次准备回房。
反正早饭这事儿也用不着她操心。
丁文渊连忙拦住,她平静地看着他,一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薛娘错身离开,丁文渊懊恼地低着头去厨房做饭。
两碗清粥,两个炒菜,两张烙饼。
自从上次薛娘单独出门后,二人就不再出门吃饭了。
丁文渊全靠自己一点点儿的琢磨,从原来能减肥的厨艺,变成了能入口的水平。
薛娘原本是想着减肥,过了一两天就觉得比出去吃省事儿多了,洗完脸就有饭吃。
说来奇怪,不管饭做得再怎么糟,她都没见过丁文渊灰头土脸的样子。
吃完饭,丁文渊收拾了碗筷后,又搬着板凳去门前坐着。
系统问:“你真不理他了?”
薛娘嗑着瓜子:“就算我不理他,好感度也已经到了,你操啥心。”
系统说:“我强迫症,不到一百看着难受。”
薛娘:“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不知多少天,只要薛娘一开门,就能看见丁文渊在门口守着。
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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