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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破局时刻（第4页）

金戈和黄琳踩着碎石前行，潮水退去的滩涂上，散落着无数贝壳的残骸，像被遗弃的证据。

仓库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冷白光，照亮堆成小山的纸箱，上面印着&bp;“厦二中实验室设备“，封箱日期正是2004年9月。

黄琳的手电筒照到纸箱侧面的编号，突然捂住嘴&bp;——&bp;那串数字，正是当年审计报告里消失的经费数额。

金戈蹲下身，指尖划过箱体上的霉斑，忽然听见铁门&bp;“哐当“&bp;合拢的声响。

转身时，余匕站在阴影里，这次他没穿白衬衫，而是件沾满机油的工装，嘴角没有血痂，取而代之的是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

“金老师，“&bp;他的声音比记忆中低沉许多，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你不该来的。

“&bp;说着，他举起手中的扳手，月光在金属表面跳跃，像极了当年实验室爆炸时的火花。

金戈感觉黄琳的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他想起档案里那句被划掉的话：“余氏兄弟，长兄余匕，次弟余弼，均任职于厦二中。

“&bp;原来，那个总在暗处的影子，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港口的灯塔突然亮起，光束扫过仓库时，金戈看见余弼身后的纸箱上，用红漆画着只折纸船&bp;——&bp;和他掌心的那只，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是调查组的车，正沿着滨海大道驶来。

余弼的脸色变了变，扳手&bp;“当啷“&bp;落地，在寂静的仓库里回响。

黄琳忽然捡起脚边的贝壳，对着余弼晃了晃：“知道吗？每个贝壳里都藏着大海的声音。

“&bp;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而你们藏的秘密，早就被浪花冲上岸了。

“

晨光初绽时，仓库铁门被推开。

金戈望着涌进来的人群，忽然想起&bp;“未来教室“&bp;海报上的场景&bp;——&bp;那些在虚拟实验室里探索的少年，那些在模拟法庭上辩论的身影。

原来，真正的未来，从来都不是画在纸上的蓝图，而是每个敢于直面黑暗的人，用信念和勇气点亮的灯火。

他摸出兜里的折纸船，船帆上的字迹在晨光中格外清晰：“风浪再大，有我在。

“&bp;这次，他终于看清楚，在&bp;“有我在“&bp;后面，还有行更小的字，是学生们偷偷加上的：“我们也在。

“

海浪声从远处传来，带着新一天的朝阳，漫过防潮堤，漫过教学楼，漫过每个在黑暗中坚守的人。

破局时刻，终将在黎明到来。

五、破晓时分：真相的潮汐

余弼的扳手砸在水泥地面的瞬间，金戈拽着黄琳往堆叠的纸箱后猛扑。

铁锈味混着咸涩的海风钻进鼻腔，他听见黄琳的喘息声就在耳畔，像只受惊的海鸟。

仓库顶部的铁皮被晨风吹得哗哗作响，灯塔的光束每隔十秒扫过门缝，在余弼扭曲的脸上投下青白色的光斑&bp;——&bp;那道从眼角到下颌的刀疤，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抽搐，像条即将苏醒的毒蛇。

“二十年前那场火，”

&bp;金戈贴着纸箱低声说，指尖摸到箱体上模糊的&bp;“厦二中”

&bp;字样，“你哥哥替你顶了实验室爆炸的责任，对吗？”

&bp;他想起档案里被涂黑的事故报告，想起余匕办公桌上那张缺了一角的合影&bp;——&bp;照片里本该有三个人，中间的位置被利刃划去，露出底下&bp;“余弼”

&bp;的签名。

余弼的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