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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钺显然被楚越吓了一跳,不过也不敢怠慢这位大爷,寻了个羊肠小道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站在从假山上下来,站在石头上,眉头微微拧着,一脸的不理解:“你说你……大半夜的在这儿干嘛?”
楚越看了一眼李尧住的院子,冷笑了一声:“杀人灭口。”
湛钺吓得手上的折扇都拿不住了:“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楚越从石头上蹦下来,手心里握着他随身带的玉佩,拇指指腹轻轻的抚了下,盯着湛钺看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道:“这时候才回来,你们,去做什么了?”
湛钺一看楚越笑,就觉得他满心满肺的不怀好意,扯了扯嘴角,解释了一句:“别说的那么暧昧,我们就是吃饱了出去溜达一圈,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难听呢。”
楚越笑了一声:“话是好话,是你自己想的脏。”
湛钺气不过:“哎你这人……”
可楚越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湛钺瞥了瞥嘴最终作罢:“算了,懒得理你。”
他说完便要走,湛钺却紧跟在他身后,跟了一会儿,湛钺不由得笑了,叹了一口气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楚越手心里依旧握着那块玉,犹豫了好久才道:“席晚还小,不要总教她一些儿女情长的东西,你是他的表兄,要好好护着他。”
湛钺听着这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握着的折扇敲了敲手心,拧着眉心打趣道:“我说楚侯,你这话听着,酸得很,算的牙疼。”
楚越表情没变,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本侯跟你说正经事儿,你少拿这些没边的事儿打趣啊。”
“打趣?”
湛钺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忍不住笑了:“哎呀我的楚大侯爷,且不说咱们南齐,你到西楚跟东鲁问问,哪一个不知道你楚大侯爷的那点花花肠子?”
楚越喜欢心仪惠阳,然而惠阳如今远嫁去了西楚,他是没什么机会了,可席晚这些年是越长越标志了,也越长越像以前的惠阳了,这消息虽还没传到西楚与东鲁去,但南齐帝京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哎呦喂,楚大侯爷啊,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这小孩子的事儿,您就别跟着搀和了行不行?李尧跟我那可是有过命的交情的,有本世子担保,人品绝对错不了。”
湛钺说完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楚越,忽然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
楚越的确要比他与席晚年长一些,可也大不了多少,七八岁吧,更何况他至今未娶,若真的对席晚有心的话,也未尝不是个选择。
但,差点做了席晚九姨丈的人又与她小外甥女在一起,湛钺但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别扭,就别提这事儿成真了,他天天面对这两个人有多别扭了。
不过,话还是不能说的那么无情。
湛钺轻咳了一声,语气缓和了下:“那个,楚侯啊,本世子话说的有点重了,您别忘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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