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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狠心的话,你真的以为这阿九真的配和着大郎过一辈子,他也是十六七的人儿了,到了连句像样儿的话都不会说。
再说了,这大郎也没太无情,这虽是分家产,可这大郎可是一分一厘都没要,全都给了阿九。
虽说这地少点,房子破点,你也别嫌弃这细米粒儿的。
好歹也能养活自个儿了。”
李夫婆继续不服:“他大方,那是他有钱,他不过是把这些看不上眼的下脚货堵了阿九的口。
他要当真对阿九有情有义,怎么不和离,倒是休了呢!
这弃夫的名声他也好叫阿九扛。”
罗夫婆继续帮着李夫婆顺着背,“这个我也觉得不对,倒是做过了,真是做过了,这可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这次,就看看这老天真的是不是长眼睛了啊!”
这个时候,张夫婆拉了拉罗夫婆,李夫婆的袖子:“依我看,这个点子应该不会是大郎想的,虽说大郎不喜欢这阿九,可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怎么会一上来,就出死招,况且他也没在家产上苛待了阿九。
我猜啊,定是那没过门的新夫人的主意啊。
你们想,这和离的夫郎可是可以上门找这和离的夫君的,可这弃夫确实不得靠近啊,违者坐监啊。
你们想哪个新夫郎希望自己的丈夫还有个拖家带口的前夫郎啊!”
“这倒也是。”
“也是啊。”
“对啊。”
“这阿九真是造孽啊。”
“命苦啊。”
“唉,真是有的受了阿九啊。”
“。
。
。”
虽说这你来我往的不过是李夫婆,张夫婆,罗夫婆三个,即使他们说的声音再小,也耐不知这小地方人多啊,不了一会儿,这在旁的大半的人儿啊都和季晓南一样成了看客。
正当众人都在为这阿九的事儿叫苦不迭的时候,从屋子最里面传出了一丝丝痛苦沙哑的叫声,“恩,恩。
。
。
。”
这时只听一个手拿银针的白须老人颤着音,“险的很,险的很呐,老朽老朽,这针不知道扎还是扎不得。”
这白须老人看来是个医者,他手微微颤动着,用紧张而疲惫的声音询问着坐在他身前吸着小烟枪老人的回答。
此时,顺着季晓南的视线望过去,无非只能看见那硬邦邦的被子下仿佛覆盖着一个干瘪僵硬的身体的大致轮廓,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那躺在被子里苦命的女人,那每一声艰难的呼吸给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
从远处仿佛看到那吊着的烟袋停了晃动,默默地被放在了桌上,好一会儿,“还是扎吧。”
那医者听了这话,倒像是下了死决心,手里摸着这床上人的天灵盖,探到一点,眼睛一闭,手里下了一股横劲儿,银针就刺了进去。
恍惚间,仿佛是听到了那个人发出的低沉却又锥心的哀鸣,可是一会儿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只觉得有一股温暖的力量正努力把他送到一个有着强烈归属感却又干涩和苦闷的地方。
不知道会在哪里,可是却有一种本能的力量召唤者季晓南的每一点,每一处,或许在这一时刻,季晓南才是真正的体会到了那个乱七八糟仙人说的唯一一句像是道理的话,“到异世,回到你的家,寻找你灵魂的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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